温哥华不一样的夏天
温哥华港湾(BCbay.com)专栏作者
罗文
对我来说,今年夏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真不是日历上立夏的那一天,而是有一天清晨,我走在Maywood小学北侧夹天轨中间的小路上,闻到阵阵花香的时候。那天,我一闻,是一种久违了的味道。次日,经过这里,我不仅闻,而且看,看那一簇簇的小白花,看那皱皱巴巴的纵树纹,确认还真是在温哥华少见的槐树。
的确,五月槐花香,电视剧里就是这样说的,六月份就花瓣纷飞了。记得打小,在北京,我们院里就有一棵槐树,每年槐树花儿一开,就知道夏天来了。
说起我们院里的这棵槐树,估计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因为它不仅粗,需要两人合抱,而且长得也又高又大,像一把巨伞,遮天蔽日,让我们有了乘凉的地方。
说起我们院里的这棵老槐树,我和它一起生活了二十五年,见识过它的好,也领教过它的坏,好就好在,每到春夏之交,满树银花,碎花落地,不仅清香扑鼻,溢满感官,而且树上的槐树花也可以摘下来食用;而坏就坏在,树上长了虫子。这种虫子,我们管它叫“吊死鬼”,密密麻麻,丝悬树下,人们每每经过树前,都要低头躲闪,令人不厌其烦。
那时,北京的夏天很热,而且还热得让人没有办法;而现在,更热,比温哥华能高出十几度。这样一比,夏天人们在温哥华是多么幸福、多么令人羡慕啊!
温哥华的夏天是亮丽的,也是光鲜的,是迷人的,也是舒服的。亮丽,指的是蓝天白云,需要戴墨镜;光鲜,说的是沙滩上的泳装,没有一种颜色缺席;而迷人,指的是大温地区的青山绿水;至于舒服,就是走到哪里都有清风,早晚还有一丝凉意。
夏天一来,温哥华的活动很多,几乎周周都有。比如,Hasting的脱帽节,Commercial Dr的意大利节。不过,也有人会说,这种节办了也不止一年了,形式相同,地点相同,连出场的老爷车也相同。但我参加以后感觉,虽然很多场面似曾相识,可经过三年疫情,人们释放紧张之后的心情是不一样的,很多人的思想和观念也发生了转变。尤其是那些物是人非,失去老人的人家。
温哥华的夏天,卖冰激凌的车,也在社区里转悠;可它们不像我们小时候卖冰棍的车,是白色的小推车,而是汽车,孩子们一听到它们特有的“叮当”音乐声,就从家里跑出来了。运气好的时候,赶上商家做宣传,搞推广,还有免费的冰激凌呢!
夏天在温哥华,岸边最令人向往;而温哥华的水域又很多,既有海,又有峡,还有湖,吸引不同年龄段的人。中老年人和小朋友适合去淡水湖,因为那里风平浪静,风景如画;但无论什么水域,人们驱车前往,透过树林看到水面的那一瞬间,兴奋与激动都是少不了的,心旷神怡也是不可多得的。
在沙滩上,坐在半遮半挡的青纱帐里,比直接置身于明晃晃的阳光之下,舒服得多;坐多半天,也不觉得乏,也不觉得困。而眼前,不光水上划桨的人和山水是秀丽的,岸边,三一群、两一伙,不同族裔的人,也组成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而周围,也不光有充气船的充气泵声和撒气声,清风还不时吹来阵阵烧烤的味道,让人不想闻,也得闻。
夏天的温哥华,也是采摘蓝莓和蓝莓大量上市的季节,所以夏天谁家餐桌上没有蓝莓,就不是真正的温哥华人。而采摘也不是单纯的采,而是心照不宣的边吃边采,这对于蓝莓稀少、价格昂贵的城市,是一件多么令人羡慕和奢侈的事啊!
夏天就躲不开高温这个主题,而炎热就会滋生蚊子。回想过去在北京度夏,没有一个夏天不是难熬的,三伏天都得熬着过,数着过,并且谁都有和蚊子斗智斗勇的经历。
温哥华的夏天远没有北京那么炎热,六年前的公寓都没有中央空调。而且,即使高温,在大陆经历过炎热的人,也大巫见小巫,不觉得什么。然而,近年来,全球变暖,温哥华也出现极端天气,有时不热则已,一热起来,比较突然,26度会有36度的感觉。不过,六年前的公寓也有应对夏天的办法,可以买来移动空调,不用破坏玻璃,推开一扇窗户,就可以装上;而且牌子还是“美的”的,真是美得到家了。
至于夏天的蚊子,我前几年在海南过冬,还有拧巴的经历。你就说温哥华和北京的夏天吧!那时海南也是夏天,可温哥华和北京的冬天,海南还是“夏天”,还有可恶的蚊子,有煞海南的风景。
虽然温哥华的夏天和北京相反,不是雨季,而是旱季,气候干燥,山火很多,但潮湿脏乱的地方也有蚊子。我在Langley小镇逛街的时候,就遭受过来自小河草丛里蚊子的袭击。
温哥华的夏天是明媚的,也是灿烂的;很多人走在路上或者开车,还喜欢锦上添花,听听音乐。而有了音乐的夏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天空显得更蓝了,花儿显得更艳了,路也不觉得远了,心情随着音乐,可以一起飞跃,一起激昂。
夏天,人们可以敞开了到公园聚会,就是把塑料布铺到公共露台或木桌上,先活动,再聚餐。最近,市政府又规定,可以在几大公园户外饮酒,这就更让人开心助兴,兴奋异常。
当然,好山还得有好水,好风景还得有佳人,相伴欣赏,才显得更加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