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的夏天
温哥华港湾(BCbay.com)专栏作者
罗文
夏天是有滋有味的,也是多姿多彩的。这一点在温哥华特别明显。因为你看得见,闻得着,听得见。有时还会因为这个夏天,想起那个夏天,浮想联翩。
夏天,也可以说是声音的季节,有雨声,有雷电,还有鸟叫和蝉鸣。尤其是蝉鸣,足以代表烈日炎炎的夏天。然而,在温哥华,听不到蝉叫,自然也没有见过蝉这种动物。而这里的鸟儿,虽然长得比大陆的大,可它们比较矜持,不怎么出声,这就让温哥华人中午可以睡一个安静的午觉。
在大陆,很多城市都要面对夏日的高温,所以人们普遍穿得很少。尤其是北京胡同里的那些板爷,都习惯光着膀子、摇着芭蕉扇在胡同里徜徉。可他们有所不知,他们自己凉快了,可大腹便便,臃肿的形象,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样。而在温哥华,虽然夏天也有很多人赤着上身,可他们不是为了乘凉,而是享受日光浴。这些人不光膀子则已,一光膀子,准是露出健硕的体型,黝黑的臂膀,给城市增添另一种光芒。
说起夏天人们普遍穿得很少,都喜欢袒胸露背、露胳膊露腿,就绕不开另一个话题,那就是要多可恨、有多可恨的蚊子。这一点在有些人伤痕累累的身上,就可见一斑,显而易见。
本来,在大陆,夏季就躲不开酷暑、暴雨和湿热,人们夜晚都难以入睡,可如影随形的蚊子还趁火打劫,让人饱受痛苦。有些地方,蚊子多得连蜻蜓都看不下去了,前来救场。
相比之下,在温哥华,夏季是旱季,蚊子只在菲莎河两岸的草木丛中活动,这就让经常游走在太平洋两岸的人们比较出来,没有蚊子的夏天是多么幸福,多么美好。
在温哥华,夏天人们还可以享受这里特有的清风。真是有“清风送爽怡人醉”的感觉。关于这一点,有些人不甚理解,他们会问:哪里没有清风啊?可只有在温哥华居住过的人们才知道,清风不光只有风,还有温度、湿度,以及没有杂质、没有异味儿的考量,这些不是所有地方都能够同时拥有的。
远的不说,就说七月,大陆很多城市都在“流火”,酷热难耐,而温哥华,走到哪里,都有清风,早晚出门还要穿上长袖。这就和在大陆动不动就一身汗,浑身黏,形成鲜明的对照。
其实,在温哥华,人们也不希望夏天不像夏天的样子,否者连比基尼也穿不出,连冰啤也喝不上了。
除此之外,温哥华无所不在的鲜花也是“你方绽罢,我登场”,像一个个亭亭玉立、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而茂密的省树dogwood,既能为公园里的乒乓球台遮风挡阳,也能为微微出汗的人们送来阵阵清风,让打球的人们,感到阵阵惬意。至于踢毽子人们脚下的草地,看似一到夏天就变得枯黄,可一遇雨水,就“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变成绿色,焕发出新的生机。
当然,温哥华的夏天,不光有阳光和沙滩,还有人们喜闻乐见的户外音乐。所以温哥华的夏天,也可以说是欢乐的世界,音乐的海洋。
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过,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感受过,户外听音乐和在家里听音乐,感受还真是不一样,一个人听和在公众场合听也是不一样。这一点,可能只有喜欢听音乐的人们才能深切地体会的到。
我就有几次,被街边艺术家弹奏的音乐所吸引,停下脚步,并久久不肯离去。不知是那悠扬的音乐在空中产生了什么奇特的效果,还是音乐本身契合了我心中的某种情绪,产生共鸣,让我的心一下愉悦起来,随着音乐在空中飘扬。
温哥华的夏天是鲜亮的,热烈热闹,而这种热闹很大程度上都来自音乐的烘托。人们可能都注意到,在大街上,从敞篷汽车或全敞车窗的汽车里传出的“低音炮”,那种个性,那种倔强,那种张扬,让人们马上感受到“大地在颤抖,音乐在激荡”。而街道两旁的酒吧和patio里传出的背景音乐,也旋律委婉,曲调绵绵,让品尝咖啡或啤酒的宾客,以及漫步街头的行人,深受感染,陶醉异常。而户外帐篷边上的便携式音箱,作用也和烧烤炉一样,一旦开启,气氛就变得不同寻常,让人们尽情享受周末的美好时光。
最有意思、也最使人怀旧的是,坐在图书馆门前的广场上,欣赏露天电影。不见得电影有多么好看,有多么熟悉,而在于坐在铺着地垫的草坪上,一边欣赏电影,一边回忆儿时观看露天电影的时光。
而在温哥华,夏天通常还有一件无人不知,家喻户晓的盛事,那就是一年一度的免费户外音乐会。指挥和乐队都来自著名的温哥华交响乐团。在那里、在那个足球场大的、半坡状的草坪之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也从来没有见过音乐这么受欢迎。以至于每年演出都要返场。人们可能都记得,当电影《星球大战》激动人心的主题音乐回荡在鹿湖两岸的时候,观众激情澎湃,情绪飞扬,随着优美而熟悉的旋律,有节凑地热烈鼓掌,那壮观的场面,使人终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