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至蕙会成为多伦多首位华裔女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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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项最新民意调查显示﹐联邦新民主党国会议员邹至蕙受多市选民欢迎。倘若现在举行市选的话﹐邹至蕙将以大比数票数压倒现任市长福特和前安河保守党党魁庄德利而获选市长。

这次的访谈任务有些许沉重,不在于即将要谈论的问题,而是采访的地点——女主人公选定在一家位于Danforth的餐馆会面,这是她最钟情的餐馆,也是她和丈夫以前经常和朋友相聚的消闲去处。软炸鱿鱼和葡萄叶饭卷是其必点菜肴,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她们的回忆。这个周末恰逢“希腊美食节”,每一年的此时他们从未缺席过。 她,就是前新民主党领袖林顿的夫人--- 邹至惠。

今年夏天特别难熬

去年8月22日林顿的溘然长逝震惊全国。他生前最后的几个月是其所在的新民主党刚刚取得最大成功的阶段。林顿走后的这一年,邹至惠备受煎熬。今年的夏日尤其难捱,三个对她来说异常沉重的日子全集中在这个季节: 7月9日是林顿和她的结婚纪念日;7月18日是林顿的生日;再加上最令人悲痛的丈夫的周年祭日。除此之外,她还要面对间杂其中、令人沮丧却又不得不面对的具体事务:在Necropolis的骨灰埋葬以及在Nathan Phillips Square的庆典活动。圣诞节前的一段日子也是邹至惠的低谷期。

因为身体不适,在新民主党的圣诞宴会上,她靠着朋友的支撑才度过。那晚,她回到位于Sparks 街的公寓,平躺在床上,艰难地唿吸。因为没打流感疫苗,她十月份就病过三天。即便如此,她仍然坚持乘火车返回了多伦多,旅途中的艰辛可想而知,但她就这样硬撑着。在多伦多,她去看了自己的家庭医生,在医院度过了一个晚上。医生在她的肺部发现一个血凝块,因其匿于心脏之后,在最初的X光片中未能及时发现。这下身体终于限制了她的自由——她只能休养以及服用抗生素,但她没有吃过安眠药。她曾经到玛嘉烈公主医院拜访过一位精神病医生。林顿曾在这家医院治疗过。

这位医生给了她名片并且说他知道接下来她会经历些什么。但直到今天,她也没再去过。按她的话来讲,“这实际上是一个旅程。你决不能预测什么,每个人都不同。不像他们说的什么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阶段。” 她手边有个读书目录,其中有Joyce Carol Oates的《A Memoir》;Roger Rosenblatt的《Kayak Morning: Reflections on Love, Grief and Small Boats》;以及Pema Chodron所着的《When Things Fall Apart: Heart Advice for Difficult Times》等。 她说不知人死后会有怎样的情况,不如专注于此地此刻。“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林顿,他的精神始终是我们的一部分。” 林顿在他写给所有加拿大人的最后一封信里主要谈论了爱,希望以及乐观等问题,邹将此铭记在心,“林顿笃信人性本善。他从来不会、也未曾质疑过任何动机。人们看到了这一点并对此有所响应。”

邹说自己思想开通,“陷入爱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正是这种煎熬使她对他人遭遇的痛苦与挣扎感同身受。她是真心想对这些伤者伸出援助之手。 也许是天性使然,她总是站在宏观的角度审视个人问题。她四处演讲,探讨如何对应“失去”的伤痛,姑息治疗中的病人,医学专家,工会群组都是她的演讲对象。

她说,“我知道封闭自己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一直在继续我的工作。如果任由悲伤将自己封闭,我或许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55岁的她骨子里就是个政治家,不单在官方政党或者成因方面,还在于她对自身经历的巧妙运用。几年前在与甲状腺癌作斗争的时候,她也不忘加入到与一家美国制药公司的斗争队伍中。这家公司的一种治疗甲状腺的药品在加拿大生产,但仅限于在美国使用。 她身后有一支坚如盘石的支持队伍,其中包括她的父母和继子 --- Michael已成为市议员,而Sarah的夫君则是Hugh Cambell。邹至惠的孙子,3岁的Beatrice和还是婴儿的Solace都是她的开心果。除此之外,她亦不断地得到诸多肯定。

那么她会在2014年代替Rob Ford成为多伦多市长吗?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她。回答是“不”。

她认为自己更适合做Trinity—Spadina选区的国会议员。她坚信自己能够帮助到那些遭受不幸的人,“想想看,越来越多的人将要应对我所遭遇的一切。许多女性将失去自己的丈夫,因为女人比男人长寿。” 她在面对大众的时候也偶有失控,在这样的时刻她总会绷紧每一寸肌肤竭力专注于自己面前的讲稿,将自己从悲痛中拯救出来。正如她所说,“悲痛像海浪般接踵而至,在你感觉尚可应对的时候会突然将你淹没。” 访谈结束,她骑着那辆装饰着鲜花的自行车和我道别。之后,我看到的是一个坚毅的背影,她会继续在加拿大的历史上留下自己独特的印记。(作者:不如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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