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扫描仪检查车:我从加拿大过美国海关的故事

加国无忧+-

2022年的夏天我从多伦多出发,天刚亮,秋风透着一股薄凉。车窗上还有一层细雾,我开着车往尼亚加拉方向走,想着过境去美国买点东西,顺便探望老朋友。路上音乐轻轻放着,我心情放松——直到驶近边境那一刻,心里不知怎的,有点紧。

加美海关口4条线排了十几辆车,队伍缓缓前进。每次过海关,总感觉有点心慌慌的,不是做错了什么,是担心。轮到我时,那位美国边境警察官员戴着墨镜,表情冷淡:“Where are you going? (你要去哪里)”

我回答:“去布法罗看朋友,待两天。”

他盯了我几秒,低头在电脑上敲了几下,又抬头问:“你带了什么?有没有水果、烟、酒?”

“没有。”我尽量保持平静。

他又看了看我,“Pull over to the side, please. Go inside for secondary inspection.(停靠在那里边上,需要接受第二次详细检查)”

心里一下“咯噔”一声。那句“secondary inspection”像冷冰冰的暗号,宣告着未知的考验。

我照指示把车停到前面的停车场,那里也已经停着有4量加拿大牌照的车,我下车,走进那栋灰色的小楼。里面灯光刺眼,空气感觉是相当的紧张阿。几个官员在电脑前低头忙着,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等待被叫到柜台前询问。我坐在塑料椅上,身边还有几个同样被“请进来”的人:一个中东面孔的年轻人,一个背着旅行包的老太太,还有一对情侣在低声争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手心全是汗。脑子里开始闪过各种念头——是不是我前几次出入境记录太多?是不是名字跟谁重了?

大约20来分钟吧,一位中年白人警官拿起放在旁边的护照和一张字条,那张字条是岗亭警察写的,估计是一些代码,表示需要不同的审查。终于,那位警官喊我的名字。我站起来,他示意我跟他走。

我们走进一间更小的房间,门一关,外头的声音就断了。

他开始问话,语气平平,却带着一股看不透的威压。

“你上次入境是什么时候?”

“2020年夏天。”

“做什么?”

“旅游。”

“你在加拿大住哪?工作是什么?”

我如实回答。他偶尔在电脑上输入,又看我一眼。那种被审视的感觉让人不自在,仿佛每个字都被称重。

问话结束,他带我去采指纹。机器发出低低的“滴”声,冰冷的玻璃贴在指尖上。再拍照——“Look here.” 相机闪了一下,我几乎眨不过眼。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阿,会不会被列入黑名单,还是我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他们系统里的数据,被扫描、被存档的身份,出来什么差错。

之后,他们让我在房间外等候。另一名官员要走了我的车钥匙,反正我不同意也得同意,大概可以猜出他们需要把我的车开进检查区。我隔着窗玻璃看见几名戴手套的人正围着车忙碌:后备箱被打开,座椅掀起,甚至狗也上去闻。后来又开来一台巨大的机器,从车尾缓缓扫到车头,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那是他们的新式扫描仪,可以透视车体结构,找出任何隐藏的违禁品。站在那里,我感到一切都是透明的。

过了许久,官员走回来,把钥匙还我。

“你可以走了”

他语气淡淡,没有任何情绪。

我点点头,想说谢谢,却只发出一声干涩的“OK”。

护照还给我,那张小字条被盖上章,我重新坐回驾驶位,双手还微微发抖。

车子驶出检查站,把小纸条给了守卫,这是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了,顺利过关,心里也轻松了起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在车里,我回想整个过程:他们还是非常尊重我,也没做出过分行为,一切都“依法执行”。可那种冷漠、那种掌控他人命运的程序感,足以让人窒息。虽然他们自己也够紧张的,从头到尾也是非常负责任。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旅人,也许是抽查也许是哪里出了什么情况,我被大动干戈地认为有巨大“潜在风险”。

后来我跟朋友说起此事,他笑着安慰:“这很正常,他们查得严,没事就好。”

我也笑了笑,但那笑容有点僵。

正常吗?也许吧。可我知道,边界不只是地理的分界线,它更像一面镜子——照出每个被审视者的焦虑、身份的不安,以及这个时代安全与自由的矛盾。

回来的时候夜深了,我踩着油门往前开。过加拿大海关的时候很轻松,加拿大护照基本上就问买了什么,不超过额定就顺利直接过关了。这就是我开车去美国的一次真实故事,欢迎大家留言一起分享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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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SA is full of weird people and is very boring. Why do you want to go there?

  • 游客屏蔽

    说不出那些海关的人是怎么回事,同样是那些人,翻脸严肃起来可真的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