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印航空难后,波音吹哨人再发强烈警告
这架原定飞往伦敦的航班直接坠入居民区,机上242人仅1人生还,事故还造成地面人员伤亡,截至目前共有279人遇难。
这是波音787机型首次发生致命空难。最新消息,由于客机的两个黑匣子严重受损,将被送往美国进行数据提取,此后与印度航空事故调查局(AAIB)分享调查结果。
与此同时,印度航空于本周三宣布,暂时削减15%的宽体国际航班运力。
据每日邮报等媒体报道,尽管初步调查结果可能会在未来几个月内公布,但完整的事故报告预计至少要一年后才会发布。
表面上看,一切都在按程序进行。但问题是——这份完整调查报告,真的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吗?
一位关键人物站出来说话了。他表示这样的延迟不仅不必要,还可能是致命的。
他知道这一切,因为他曾亲身经历过!
他也是波音737 MAX连环空难后的吹哨人——对,就是那两起在2018年和2019年间共造成346人死亡的事故。
雅各布森最近在接受每日邮报专访时直言:这类空难的原因,调查人员其实“一周内就大致知道了,最多一个月能掌握95%的信息”,但后面的时间都花在“踢皮球”和“控制舆论”上。
他说,印航客机的两个“黑匣子”——飞行数据记录器和驾驶舱录音器——其实在事故发生几天后就找到了,数据也可以很快下载查看,“这不是什么难事”。
但尽管拥有如此重要的数据来源,大量可执行的调查结论仍将数月之久无法公布或采取行动。
为什么?
他说了句让人不寒而栗的话:“因为这会影响钱!”
他解释道:“很多人都投资了波音,因此他们试图拖延调查进展,让人们遗忘这件事,或至少在局势失控前完成内部调整。”
空难确实对公司股价造成巨大打击。6月12日空难发生当天,波音公司股价收盘报203.75美元,下跌4.8%,盘前更一度暴跌8%。
一周后,截至周三,股价继续下跌,徘徊在198.35美元左右。
投资机构也希望能迅速淡化印航空难对波音的影响。
加拿大皇家银行旗下的RBC资本市场上周向投资者发布声明,提醒大家不必因为空难而“过度抛售”波音股票。
声明称:“完整了解一场空难的原因通常需要几个月时间,其对波音及其供应商的影响也需要时间评估。”
按照他的经验来看,雅各布森直言:“一周之后他们就已经知道95%的情况了,而接下来的11个月则是在控制舆论、互相推诿,试图确定谁该负责、谁不该负责。”
雅各布森担忧的是:如果这次空难的原因涉及787梦想客机整个机型的系统性问题,那么在问题被公开和解决之前,可能还会发生新的事故。
目前,全球仍有超过1100架787在运营,而另一场惊险事件已经发生。
本周一,另一架印度航空的787客机在起飞约30分钟后因技术问题返航。
印度航空对路透社表示,此次返航是“出于极端谨慎”,飞机安全降落——但并未透露具体的技术问题是什么。
美国官员表示,目前尚无证据表明需要全球停飞波音787梦想客机。
但在尚未有调查结果的情况下,这一态度令雅各布森感到不安。他说:“很多时候,一架飞机出现问题,说明其他同型号飞机也可能存在相同或类似的问题。”
“我们不能说要慢慢来。不能。我们必须紧急处理。如果我们不迅速发布信息,还有可能发生新的空难。”
雅各布森回忆道:“我在事故后一周拿到了飞行数据记录器数据,只用了五分钟就看出问题所在。”
但事故的完整调查报告直到一年后才公布。而在此期间,2019年3月,埃塞俄比亚航空一架客机在起飞6分钟后坠毁,机上157人全部遇难。
事发时,客机投入运营才两个多月。
这两起事故都涉及波音737 MAX,原因都是同一个有缺陷的飞行控制系统。
针对这两起事故,波音公司最近与美国司法部达成11亿美元的和解协议。
事实上,不止雅各布森一人对信息发布进度感到沮丧。
另一位波音吹哨人萨姆·萨利普尔(Sam Salehpour)的律师上周五也发表声明,批评FAA迟迟不公布有关787与878机型的安全问题报告。
萨利普尔去年公开表示,波音在制造787梦想客机机身时存在“偷工减料”行为,随后美国联邦政府对此展开调查。
在去年的听证会上,萨利普尔更直指:“我对于波音787和777客机的安全性有严重的担忧,它们正在生产有缺陷的飞机。”
但直到现在,他的律师还在敦促FAA尽快公开调查结果。
律师说,FAA早就说“报告已经完成,而且支持萨利普尔的指控”,但原本说“很快公布”的东西,几个月过去了还没动静。
雅各布森的态度很明确:
要么立刻公布调查结果,把问题摊在阳光下、给遇难者家属一个交代;
要么在查清楚之前,停飞所有相关机型。
因为在目前的状态下,他担心,会有更多生命在波音和调查机构的拖延中丧生,而家属们依然在漫长等待中煎熬。
波音公司没有回应每日邮报的置评请求。
波音总裁凯利·奥特伯格(Kelly Ortberg)在空难后发声明表示,已经与印度航空董事长进行了沟通,“将全力配合调查”。
华尔街日报18日独家报道指出,调查人员认为,印航客机坠毁时两个引擎可能都已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