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医院钉子户,住9年仍拒绝出院!已花300万
温哥华港湾(BCbay.com)肖莉综合报道:在加拿大,看个急诊总是要排长队,做检查、住院、动手术更是遥遥无期!很多小伙伴的第一反应是:免费医疗资源紧张,大家也能理解。
但你可能不知道,加拿大有将近20%的医院床位,其实是被“根本不需要住院治疗”的人长期占用着!
专家可以很直接又无奈地告诉你:如果能解决这些人的问题,那么加拿大医院就不会缺床位了!不会让很多急需救治的患者拖到病情加重还住不上院!
49岁“福利哥”已住院9年
据国家邮报报道,2016年2月,罗杰·福利(Roger Foley)被送进安省伦敦健康科学中心(LHSC)附属的维多利亚医院(Victoria Hospital,下图)。
当时特鲁多刚当上总理3个月,新冠疫情还遥遥无期,川普还没成为美国总统。
而今天,2025年了——特鲁多已经被赶下台,川普都第二任期了,“福利哥”仍然躺在医院第六层的病房里。
49岁的“福利哥”来自渥太华地区,患有严重的遗传性神经退行性疾病,无法行走,只能靠吊轨升降机在床与轮椅之间移动。
“福利哥”吞咽困难、只能吃糊状食物,说话也不方便。他的病房里来访者寥寥无几,基本处于独居状态。
9年多以来,“福利哥”一直在维多利亚医院的不同科室之间转诊,包括精神健康科、肾脏科和亚急性医学科等。
但“福利哥”不是危急病人,他早就不需要医院级别的治疗了。按正常程序,他应该被转到长期护理机构,或者接受政府安排的居家照护服务。
他想要“自选护理团队+政府买单”
“福利哥”自己也坦承,并不需要这家安省西南部最大医院所提供的高级医疗服务。
但他也拒绝安省公立系统的常规安排,只接受能够由自己挑选团队提供的居家护理服务。
可在安省,“自选护理团队+政府买单”的居家护理方案只适用于极少数特殊人群,比如重病儿童或脑损伤康复者。
“福利哥”不符合这些资格,但他还有颗不服输的心,他表示自己不想被送往长期护理机构!
“我还年轻”,他说道:“我想成为社区的一份子。我想和社区里的家人朋友共度时光…为什么仅仅因为我有残疾,我就必须被关在长期护理室里?”
因为非要政府按自己的要求安排出院的去处,“福利哥”已经打了9年官司!
“我害怕回到原来的护理系统”
其实在住院前,“福利哥”一直独居在伦敦市东北的一间无障碍公寓里,由安省政府派来的护理员定时上门。
但他说那段日子里,他受到的照护非常糟糕,差点要了他的命,这也是他住院的导火索。
“福利哥”住院之前
从那以后,他就对“官方指定”的护理人员彻底失去了信任。他要求从政府获得资金,自行雇人。
这要求听起来有点过分,但“福利哥”说:“这不是奢侈,这是我活下去的底线。”
他不愿搬进长期护理院,更拒绝伦敦健康科学中心多次建议的转院安排。
“福利哥”说,自己依然保留着原来公寓的租约,名字还挂在大楼门口。他等着那一天——能合法、安全地出院,带着自己挑选的护理团队,回家!
9年已花费超300万
“福利哥”是“替代照护级别”(ALC)病人的极端例子。
所谓ALC病人,指的是那些已不再需要医院级别治疗,但仍占用病床,等待转入长期护理机构或接受居家护理的患者。
统计显示,在2022-2023年度,这类病床占用者占加拿大所有急症护理病床使用天数的17%。
“ALC病人占用的病床天数,比所有前10种主要手术加起来还多”,C.D. 霍威研究所副主任温奇(Rosalie Wyonch)说,她长期研究这类病人对医疗系统的影响。
在伦敦健康科学中心,2023-24 财政年度的平均住院时长为6.6天。安省各大医院正努力加快病人流动,以提升病床周转率。
“这可能是目前医院床位压力的最大问题。如果能解决,我们基本就不会再面临急症病床不足的风险!”
此外,ALC病人每天花费医疗系统730至1200加元,平均而言就是1000加元左右吧,而长期护理机构的费用为每日225至253加元。
有网友简单地给“福利哥”算了一下,他这9年多的花费妥妥地已经超过了300万元加币!
这是一个制度漏洞
“这是一个制度漏洞”,温奇说:“到底谁该为这种病人的照护负责?病人能有多少选择权?系统该如何提供支持?”
医院方面也很无奈。伦敦健康科学中心表示,他们并不具备长期照护的资源,“福利哥”的情况“极其复杂”,已涉及多年法律程序。
而政府的回应模式是:你符合标准我们就服务,不符合你就等着。
可问题是,“福利哥”正好卡在标准之外,却又需要高强度支持。
温奇说得很直白:“这不是医疗技术的问题,而是制度设计出了问题。”
医院方面也表示,当病人的照护需求变得复杂,他们又不愿自愿离开,长时间占用病床,会对医院照顾其他病人的能力造成极大压力。
安省政府通过的法案,允许医院将出院病人转送至非本人选择的养老院,或对拒绝出院者处以每天400加元的罚款。
医院方面表示,这为缓解ALC压力提供了一些手段,但遇到像“福利哥”这种“极端的个案,仍然带来巨大挑战,尚无明确或易行的解决办法”。
“福利哥”索赔2300万
2018年,“福利哥”正式起诉伦敦健康科学中心和安省卫生系统,共索赔2300万加元。
他指控医护人员曾建议他选择“医疗辅助死亡”;医院也拒绝为他所需的照护级别提供资助;侵犯了他作为残障人士的基本权利。
法院最后驳回了他的起诉,认为措辞“煽动性强”,违反法律规范。
他被判要支付10万多加元的诉讼费,其中约2.8万付给医院。
“福利哥”不服,正试图推翻这项裁定,重新开启诉讼。
2024年9月,“福利哥”向一家长期护理机构发出“停止接收函”,明确表示拒绝被转院。
2025年5月,他又向安省人权法庭投诉伦敦健康科学中心,称医院擅自撤掉了病房内一项照明设施,涉嫌基于残疾的歧视。案件尚在审理中。
温奇表示,“福利哥”的情况虽极其罕见,但却引发了关于公众在政府资助的医疗体系中,究竟有多少决策权的问题。
而“福利哥”的律师亚历山大则表示,在历次法律争执中,安省医疗系统的决策者“已经迷失方向”。
“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说,‘我们为什么不帮他申请自主居家护理,然后送他回家?’没人做这件事,从来没有人做过。”
“这个系统一直在辜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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