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哥华到旧金山

　温哥华港湾（BCbay.com）专栏作者

罗文

　　美国的旧金山，我三十多年前去过。可能是那回住的离唐人街比较近，印象比较深，连唐人街的那个牌楼往北是一个上坡，我还清楚地记得。

　　其实，温哥华的坡路也不少，但总体比旧金山的委婉，只有白石等几处的下坡和旧金山的一样陡。而旧金山上上下下，像过山车一样的坡路，也正好成就了旧金山的铛铛车。

　　始建于1873年的旧金山铛铛车，非常有特色，是很多游客慕名而来的原因之一。它吸引人之处，首先是乘客可以站在行驶的铛铛车两边兜风，其次是旧金山是丘陵地带，和温哥华一样，三面环海，铛铛车从下往上爬，在有些路段，就像从海里开出来一样，是一道绝无仅有的风景。

　　旧金山沿街的住房，可能我只是乘铛铛车而过，没看那么多，还真没碰到像温哥华那样，前有花园，后有菜地的House，竟是一些三四层、电梯外挂，并呈Z字形的公寓。据说外挂电梯是当年的风格，也是抗震、防震的设施之一。公寓的颜色以浅色为主，和加州明媚的阳光，相得益彰。

　　铛铛车一前一后，有两位穿着反光马夹的司机，前者站着驾驶，后者站着配合，两人靠一根悬在车顶附近的细绳通信。车到终点，还需要人力，推动铛铛车掉头，非常原始。

　　坐在两侧没有挡风玻璃的铛铛车上，迎着清风，沐浴着阳光，穿梭在两旁都是西班牙式的小楼之间，时而看着驾驶员操作，时而看着前方起伏的道路，仿佛穿越了时代，穿越了时空。

　　在旧金山，除了闻名的铛铛车以外，与之齐名的就是作为旧金山海上门户的金门大桥。它的颜色是朱红色的，很明显，在旧金山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而旧金山的另一座大桥，海湾大桥，也不错。它比金门大桥还长，而且上下两层，每层都是单向，也很有特点。

　　金门大桥是地标性的建筑，和温哥华的狮门桥一样。从水上看，是一座壮观横跨两岸的大桥，可从陆地某个角度看，两边就像各自立起一个梯子，中间斜拉着一块横板。

　　全长1900多米的金门大桥，雄峙于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桥的设计者是工程师约瑟夫·斯特劳斯。它于1933年动工，1937年5月竣工，用了4年时间和10万多吨钢材，耗资达3550万美元。整个大桥的造型宏伟壮观、朴实无华，横跨在碧海白浪之上。华灯初放之时，宛如巨龙凌空，使旧金山的夜空景色更加灿烂。

　　话说这次，我们住在联合广场附近，感受到酒店的密集，也看到酒店的现状。马路对面，里根Reagan总统住过的西斯汀Westin酒店的员工正在闹罢工，每天早上七点钟就在街上敲锣打鼓，西面Mason街上的假日酒店Holiday Inn的员工也在闹。打开电视，Post邮政工人也举着牌子，真是闹到一块去了。

　　联合广场以西的几个街区有很多流浪汉，他们吃喝拉撒，以街道为家，整天佝偻着身体，东倒西歪，衣衫褴褛，挡在街道上。据说，由于失业和疫情的原因，流浪汉日益增多。他们之所以盘踞在这个区，是因为这里离领取救济金和食物的地方比较近，才形成一个生活带。

　　旧金山的Homeless是臭名昭著的，也是该市的顽疾，他们整天在街上有碍市容不说，还让空气中时不时散发出一股骚味。更有甚者，既是Homeless，也是强盗。有一天下午，我到CVS商店买东西，就见到一个Homeless，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无忌惮，明目张胆揣起一盒东西就走，店长和店员围追堵截，拦都拦不住。这和温哥华，也有Homeless在天轨下安营扎寨，但警察时不时过来“关照”，形成鲜明的对照。

　　由于这种情况，旧金山的有些商店，贵一点的商品，都锁在商店的玻璃柜里，需要时，还要叫店员。从这一点也能看出，这里没有温哥华安全。

　　从联合广场，到唐人街也不远，故地重游让我感到亲切，有些街道的脏乱差也让我感到吃惊。它们的现状还不及北京的郊区，有些路段就像中国的乡镇，有的连乡镇都不如。可这就是老侨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最早可以追溯到淘金时代的金山客。

　　唐人街圣玛丽广场里的孙中山雕像，我觉得制作得也不够理想，没有温哥华的精致，雕像虽然高大，但不生动。而市府广场前的先锋纪念碑Pioneer Monument，出自名家之手，倒是雕塑得栩栩如生。

　　这座人体雕像高高在上，左手拿着盾，右手拿着矛，相当威武。可从不同角度看，他像男人，也像女人，因为有胸，不知雕塑家是不是想表明，开拓者不光需要威武强壮的男人，也离不开哺育后代的女人。

　　先锋纪念碑前面的旧金山市政厅，是一个不容错过的观光景点。建筑的圆顶，很像华盛顿的国会，庄严而神圣，里面的穹顶恢宏大气，宛若天宫。

　　这座建于1915年的市政厅，是模仿罗马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所建，公认是全美最美丽的公共建筑物之一，属于法国文艺复兴式的设计，金色的圆顶比美国国会大厦还高。

　　另外，旧金山的老教堂，大都是尖顶砖红色的，也值得一看。位于加利福尼亚大街上的恩典大教堂Grace Cathedral，上午早点去，还能赶上活动。它的外墙朝东，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砖雕，远远一看，很像伦敦的大笨钟。同样位于加利福尼亚大街的老圣玛丽教堂，由于地处下坡，已经快淹没在唐人街的新型建筑里了。

　　其实，由于旧金山的地形，大街小巷都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问题。我在九曲花街的街顶，就看不到九曲花街的全貌，反而能看到远处泛美金字塔Transamerica Pyramid的尖顶。它就像一把利剑，直插天空。而电报山上的Coit Tower塔，倒是从游轮下来的游客，先入为主的景观，它就像一座炮楼屹立在电报山上。

　　旧金山的美，都在记忆里了，旧金山有什么不好，也都看到了，好就好在美是人们追求和向往的，不好也会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