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封城已逾一个月 他成功逃过禁足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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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自3月28实施全市封控管理后,至今已迈入1个多月,《德国之声》(Deutsche Welle,DW)今(2)日刊登一则当地新闻工作者的自述,内容描写他在封城前如何成功逃离上海的经历,并揭露在中央严格“清零”政策下,上海人民苦不堪言的疫情生活。

居住在上海的自媒体工作者高歌,曾为多家国际媒体撰稿,出于对个人安全的保护考量,他使用笔名进行写作。

高歌于文中提到,截至4月30日,上海全市封控满一个月,离当初官方宣称的解封日期清明节已经过去了25天,但至今仍未见任何解封的迹象。他表示经历了这样封控的过程,很多上海市民恐怕已失去了对解封日期的猜测,期盼甚至念头。“他们可能都想不起来一个月前的生活是什麽模样,当时他们天真的想法和对未来的无知”。

上海封城已逾一个月 他成功逃过禁足命运

高歌深知自己逃离了上海并不代表就获得自由。“哪怕在天涯海角,我也还是在一个笼子里,只是我侥倖逃到了这个笼子的边缘,但我和自由之间依然隔著铁丝网”。   图:达志影像/路透社(资料照片)

他指出3月初上海爆发了新一轮Omicron社区传播,和之前一样,上海市政府继续使用此前口碑甚好的“精准防控”策略来对付病毒扩散,希望以最小的社会代价来达到防疫目标。市民及广大外商们也深信上海不可能封城,因为上海的经济地位对中国来说太重要了。所以三月初的上海,绝大部分人的工作,生活一切照旧。

他指出在全国两会结束后的3月中旬,有传闻上海市领导因为防疫不力,受到了中央的批评,但这种街谈巷闻并未引起关注,更不觉得会改变上海的防疫政策。但当时的他感觉如果传闻属实,绝对是不祥之兆。理由是:“中国的一切都是政治,如果政治开始介入了,不管科学还是经济都会变得苍白无力”。

紧接著在上海推行几多交替式区域封控和区域核酸后,他萌生逃离小区的念头,并自此做好准备,背包随时装著必要物品。

果不其然在3月17日的晚上,他的小区接到通知,当天半夜开始封小区三天,期间三次核酸。他毫不犹豫,背上背包,夺门而出,当晚就在旅馆,暗自庆幸,但还是对未来有一丝不安。

第2天看到市政府公告,大意就是网格化管理结束,无需继续推进了。这原本是个好消息,身边的中外朋友们都很高兴,但他却向亲朋好友们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他当时认为,网格化管理的失败对上海来说是一个坏消息,因为这是上海最后一次用自己的方式去寻求防疫和公众利益之间达到平衡的机会,这次的失败不是封控的终结,而是开始,意味著中央的接管和全国各地那种一刀切的到来。

3月底的一天,在进家门前他发现小区门口停著一辆警车。小区保安解释该社区出现几例阳性病患,并威胁著进去后就再也不能出来了,他一听,马上头也不回的骑车离开了小区大门,这是他最后一次回家。

在上海宣布俗称“鸳鸯锅”的轮流封控政策后,多数人觉得这个封城,封得好玩,有点可笑,但觉得四天好像听上去也不那麽可怕。高歌则是打开手机,手刀订下2天后第1班飞往海南三亚的航班。

1个多小时后,4月1日前飞三亚的机票统统涨到了近7倍的价格。

他表示那时上海已经失去了对城市的防疫管理权,现在是北京空降接手,那肯定是不到清零不会罢休的。目测现在上海几轮核酸之后,阳性轻鬆过十万。那麽清零需要多久?会是四天吗?这一轮封城会是武汉式的,严格程度和持续时间也许都可以作为参考。

在海南的这段日子,他想起了被禁在家中足不出户的年迈父母,想起了我之前道别时的朋友们。高歌称四月的上海经历的是抢菜,核酸,方舱,无数的人间悲剧和看不到头的封控,经历的是一次又一次对市民忍耐底线的挑战和对人性的拷问。

他深知自己逃离了上海并不代表就获得自由。“哪怕在天涯海角,我也还是在一个笼子里,只是我侥倖逃到了这个笼子的边缘,但我和自由之间依然隔著铁丝网”。

“我不知道我何时能回到我的上海。我只希望到时候我还能认出那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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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粹国,一点都没错。新时代的元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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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共纳粹党元首习猪头的残暴血腥统治下,中国成为不折不扣的地狱之国,中国民众如果再不起来反抗,中国人必将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