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真正“世界一流”大学,甩北大清华好几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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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故事》 第32期 2021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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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朋友们好!欢迎回到《时光故事》。5月29日,在中国公映的纪录片《九零后》不知道大家看过没有。这部纪录片中的“九零后”,指的不是出生于1990年代之后的年轻人,而是一群平均年龄超过90岁的老人。同时,这些90后老人们还有一个共同的身份:西南联大学生。

这部纪录片里,没有跌宕起伏的剧情,也没有制造话题的明星,但电影里出现的名字却如雷贯耳,比如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杨振宁  -- 没错,就是那个在82岁时娶了一位28岁少妇的的杨振宁、还有两弹一星功勋王希季、国际翻译界最高奖项获得者许渊冲、《呼啸山庄》译者、翻译家杨苡以及《让子弹飞》原著者、作家马识途等等,等等。

这部纪录片的导演徐蓓有感而发,她说:“即使他们老去以后,我觉得由于他们心里纯粹的那种感觉,他们依旧表现出一种青春感。”

这是一群拥有赤子之心的人,而这种“青春感”和年龄无关。

徐蓓在2019年就拍摄了一部西南联大的纪录片。她还清晰地记得当时采访已经百岁的翻译家杨苡的场景。

“那天中午好冷,我去采访杨苡女士。我进屋看见她盘着腿在床上休息,一个人很入神地听歌。我问她,‘杨女士你在听什么?’她很调皮地笑了一下说,‘这是我的小快乐!’然后就把耳机塞在我耳朵里面。那首歌的名字是《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翻译过来就是《当我们年轻的时候》。”多么可爱的百岁老人啊!青春永远不老!

如今,当徐蓓再次执导这部讲述西南联大学子故事的纪录电影《九零后》时,决定以“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作为影片的英文名。

对于这群年过九旬的老人们来说,西南联大不是尘封的历史,而是鲜活如初的“恰同学少年”的青春记忆。

费孝通的《联大八年》、浦江清的《西行日记》、吴宓的《吴宓日记》、汪曾祺的《西南联大中文系》、冯宗璞的《南渡记》、《冬藏记》等等,都深深寄托了那一代人对于西南联大的情怀,“压在纸背上的心情”时至今日仍令人感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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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纷飞中 创造辉煌和奇迹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国内许多大学相继被日军占领或轰炸。1938年,抗战局势恶化,由北大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三校合组的长沙临时大学被迫西迁,前往昆明,在那里组建西南联合大学。

西迁时,有288名师生组成“湘黔滇旅行团”,历时68天,行程3500里,横穿湘黔滇三省,完成世界教育史上一次伟大的艰难的“长征”壮举。

从1937年8月到1946年7月31日停止办学,西南联大仅存在8年零11个月,却成为中国教育史上的一段传奇。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平原说:“战火纷飞中,中国的大学大规模内迁,不仅没被摧毁,还发展壮大,且一直坚持到最后,这确实是个奇迹。”

虽然西南联大是一座战时的、临时性的大学,却天才倍出,影响极其深远。从这所学校走出了2位诺贝尔奖获得者、5位国家最高科技奖获得者、8位“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172位中国两院院士和100多位人文大师。

有人说,如果要选出中国历史上的“世界一流”大学,也许只有中华民国教育体系下西南联大。也有人说,西南联大是“空前绝后”的,它或许可以与牛津、剑桥、哈佛、耶鲁平列也毫无愧色。八年里西南联大培养出的人才,事实上,比清华、北大、南开三十年出的人才都多。

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要问西南联大是如何缔造了这段教育历史上的“神话”,总结起来可能是十个字: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西南联大不仅汇聚了当时中国最优秀的一批学生,也汇聚了当时一批最优秀的教授,比如梅贻琦、闻一多、沈从文、陈寅恪、罗庸、吴大猷等。

教授们从不论长短,讲课从来无人干涉,想讲什么就讲什么,想怎么讲就怎么讲。学生也是想听什么课就可以听什么课。以至于那个时候有很多理工科同学能写很漂亮的文章。

陈平原教授认为西南联大最令人感怀的是“学生老师打成一片,一起经历苦难,一起探索学问,既严肃又快活”。这里有最好的教授,也有最好的学习氛围。

吴宓先生上《红楼梦》研究课,他会帮站着的女同学搬椅子,等女同学都坐下后,才开始讲课;朱自清先生教宋诗,教课极其认真;闻一多先生上楚辞,唐诗,古代神话。他讲唐诗是独一无二的,将古代神话赋予了另一种美,思想、才华、逻辑的美。所以当时流传着“穿越一座城来听闻一多讲课”也就不足为奇了。

沈从文先生是汪曾祺的恩师。汪曾祺曾在书中这样描述恩师的教学:沈先生讲课谦抑,非常自制。他不用手势,没有任何舞台道白式的腔调,没有一点哗众取宠的江湖气。他讲得很诚恳,很天真。听沈先生的课,要像孔子的学生听孔子讲话一样:“举一隅而三隅反”。

西南联大的特点是博和雅。教授们对学生的要求是不怕怪,不怕新,不要人云亦云,重点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他们对生活与学术保持着纯粹、热忱的心,恬淡而自由。

穷困清贫中 做纯碎的学问

虽然西南联大的师生们暂时有了一块读书的净土,但学校的条件异常艰苦,大家都吃了不少苦头。

学校的教室是铁板房,墙是土夯起来的。其实,西南联大的校舍当时是由梁思成林徽因夫妇来设计的,但由于经费有限,设计图纸一改再改,由精装一步步改为瓦房,再到土胚房。以至于梁思成气氛地说“农民都会盖茅草房,要我梁思成干什么?”

一间宿舍要住四十个学生,宿舍里满是臭虫。学子们一开始被臭虫咬得夜不能寐,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你咬你的,我睡我的”。学校的师生们大都破衣烂衫,教授们也很清贫,他们不得不早出晚归干点兼职的体力活来贴补家用。

艰苦的生活条件未曾让学生们有丝毫的退缩,他们终日孜孜不倦地做学问,似乎任何人事情都不影响读书、学习与业务探讨。每个人对学术都怀揣着一种非常纯粹而坚定的信念,使得他们在炮火纷飞中有一种超然的淡定。用邓稼先的评价来说,就是“pure”(纯粹、纯洁)。

杨振宁回忆说,“稼先赞赏一个人,或一个行为的用语是pure。谁的思想纯洁,境界高尚,他就说这个人真pure。他的这个标准,既评价别人,也要求自己。以致于同学们干脆就叫他pure。”一个“pure”的人,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刚毅坚卓的人。这种“pure”与性别无关,与年龄无关,它是一种精神状态,可以贯穿一个人的生命始终。

烽火连天中 展现生命的韧性

汪曾祺在回望联大时光饱含深情,他形容那是一段“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的日子。”他曾说:“我要不是读了西南联大,也许不会成为一个作家,至少不会成为一个像现在这样的作家。”

在他的回忆里,学生们经常在茶馆读书、聊天,值得一提的还有“跑警报”。顾名思义,跑警报就是听到空袭警报就跑,从教室、宿舍、图书馆等场所跑到空旷的地方。

从1938年武汉会战开始,日军为了切断中国抗战的国际通道,破坏滇越和滇缅公路,开始对昆明进行大轰炸。空袭三天两头一次,后来几乎每天都有甚至一天好几次。于是,跑警报成为联大师生的一项常规活动。 

人在危险环境下很容易彼此亲近。用汪曾祺的话说就是:跑警报,跑着跑着成双成对的就越来越多。经常是空袭警报一响,男生就在女生宿舍的路边等着,有时候还带着一些点心小吃。在空袭警报中约会,在隆隆的爆炸和炮声中相识相知。

很难想象这些场景发生在烽火连天的战争时期。头顶的轰炸机,随时都会倒塌的校舍,时不时断供的食物……然而,在汪曾祺的记述里,尽是趣味。在他的笔下,联大的师生博学有趣,人和物都充满了生活气息。

刚至百岁的许渊冲先生提起故去的老同学,依然拥有小孩子的胜负欲,他说“自己法文90分,他才考70几分”;年过百岁的杨苡女士回忆和同窗赵瑞蕻在联大如何相识、相爱,她说:“赵瑞蕻追女孩子的方式跟人家还真不太一样”……

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西南联大的学子们一边致力学问一边苦中寻乐。处于窘困之中的联大师生们,精神上却是无比富足和幸福的。这就是联大学子展现出的“生命的韧性”。

像《九零后》这样的记录片是很有意义的,它不仅记述和珍藏了一段不能忘却的历史,也是一次与时间的赛跑。因为纪录片中出镜的联大学子,平均年龄已经96岁,关于他们的每一次记录都可能是最后一次。在这部纪录片制作期间,巫宁坤、刘缘子、罗振诜三位联大校友都相继去世。

有些学校曾经在历史的长河中浮现然又消失,之后被世人不断追忆;而有精神的大学一旦消失以后,他们的校友会特别有凝聚力,不断追怀颂扬。正所谓“因为凋谢,所以凄美;因为凄美,所以追怀。”

相信承载着“刚毅坚卓”校训的西南联大会永远驻足在一代人的心灵深处,当然,它也不仅仅存在于一代人的记忆里。

好了,这就是今天关于西南联大那群90后,穿越70多年时空的时光故事,希望你喜欢。有机会,请分享给您的朋友。下期节目,我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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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央大学才是当时的亚洲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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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繼中共建國後早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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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nsen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