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举!以色列在非洲大沙漠的三次“绝密”大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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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故事》 第24期 2021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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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战后的1948年,这真是神奇的一年。失去祖国2000多年的犹太人,在上帝给他们祖先的“应许之地”上,在那片美好、宽阔、“流奶与蜜”之地上,重新建立了以色列国。从某种意义上说,现代以色列国是受迫害、遭歧视的犹太人的一个避难所。以色列在1950年颁布了《回归法》,从法律上赋予了每一个流落在世界各地的犹太人,有移居以色列的权力。两年之后,以色列进一步颁布了《国籍法》,《国籍法》说得更直白,任何一个犹太人,只要一踏上以色列国土,即自动具有该国公民身份,享受一切以色列公民的权利和福利。这是以色列对全世界犹太人做出的承诺。

        为了这个承诺,以色列在过去的60多年,真的是豁出去了,策划和实施了一系列救援接运行动,将散居在世界各地、面临困境或希望回归故土的犹太人接回自己的家园。在这一系列的救援接运行动中,最引人注目的群体,莫过于居住在非洲大沙漠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从1984到2011二十七年之间,以色列组织了三次神秘的“黑色犹太人”转移计划。

        埃塞俄比亚“黑色犹太人”

        在今天以色列,时常会看到一些皮肤黝黑,长相跟东非黑人相似的士兵、公务员或市民。很多游客常误认为他们是在以色列工作的外国人。其实他们是货真价实的以色列公民,并且是犹太人。 

壮举!以色列在非洲大沙漠的三次“绝密”大行动

壮举!以色列在非洲大沙漠的三次“绝密”大行动

壮举!以色列在非洲大沙漠的三次“绝密”大行动

壮举!以色列在非洲大沙漠的三次“绝密”大行动

  从人种学的角度,犹太人属于中东地区的闪米特人,早在两千年前,由于迫害,犹太人散居在世界各地,加上与异族的通婚,现代的犹太人已经失去统一的特征,特别是在肤色上呈现出较大的差异,如生活在欧洲的犹太人基本上为“白色”,而生活在地中海地区的犹太人为“橙色”。但在18世纪之前,人们从来没有想到会有黑皮肤的犹太人。

  18世纪60年代,一群欧洲探险家来到埃塞俄比亚探寻尼罗河的源头时,无意中发现“有些埃塞俄比亚人竟也信奉犹太教”。这些所谓信奉犹太教的人主要聚居在埃塞俄比亚塔纳湖以北地区。和大多数埃塞俄比亚人一样,他们肤色黝黑,生活水平很低,文盲率很高。

  由于信仰不同,他们在当地长期被当作一个少数民族对待,备受歧视,长期被剥夺拥有土地的权利。但是,他们不顾民族与宗教的歧视,坚守自己的传统,信奉犹太教,诵读用吉兹语翻译的《圣经》和其它犹太教经文。虽然他们实行的某些宗教仪规和习俗,同主流犹太人社会存在差异,但他们仍严格遵守犹太教的基本法规和传统,如实行割礼,守安息日、过逾越节、赎罪日等犹太教节日。根据犹太认定犹太人的传统,除了母亲是犹太人的人被自然视为犹太人外,信仰犹太教的人也是犹太人。因此,这批埃塞俄比亚人被学界视为犹太人。

壮举!以色列在非洲大沙漠的三次“绝密”大行动

  20世纪80年代初,埃塞俄比亚当局出于政治原因,开始禁止埃塞俄比亚犹太人开展犹太教方面的活动,甚至禁止他们学习希伯来语,犹太社团领袖还被指责是“犹太复国主义间谍”,受到骚扰并遭政府监视。在这种氛围下,埃塞俄比亚犹太人表达了希望回归以色列的愿望,以色列政府立刻指示情报机关“摩萨德”负责处理接运。于是,一场代号为“摩西行动”的救援行动,由以色列情报组织“摩萨德”策划并实施。

       1984年的摩西行动

       1984年的“摩西行动”,始于埃塞俄比亚内战爆发,当地严重饥荒。上万名埃塞俄比亚犹太人,在组织的秘密安排下,逃往苏丹难民营,他们大多是徒步走到苏丹的,有超过4,000人死于途中的饥荒、疾病或者暴力攻击。以色列国防军联合美国中央情报局、美国驻苏丹喀土木大使馆,在雇佣兵与苏丹国土安全部的协助下,自当年12月21日到来年1月5日,短短两周的圣诞新年假期期间,30多趟的运输机秘密前往苏丹难民营,救走了超过8,000人。

       救援行动接近结束之时,消息传至其它阿拉伯国家,他们要求苏丹立刻停止运输埃塞俄比亚犹太人到以色列的行动,然而此时大部分在苏丹难民营的埃塞俄比亚犹太人已经安全到达,只有800名未被撤离。

       其实,匆忙的大规模秘密撤离行动也是很悲壮的,一些孩子因等不及救援而饿死,一些父母甚至是带着孩子遗体回到以色列。

  当时,有以色列记者形容,摩西行动是“最大型的拯救埃塞俄比亚裔犹太人救援活动”,其实也是以色列帮助他国犹太人回归运动以来,耗资最巨大的救援行动。

  为什么这个摩西行动要秘密进行呢?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这一接运犹太人的救援没有获得埃塞俄比亚当局的认可,因此只能秘密进行。为了避开埃塞俄比亚当局,救援接运组织安排埃塞俄比亚犹太人,以游民的身份乘坐原始牛车,经长途跋涉抵达苏丹境内,再由以军偷偷空运到以色列。但后来由于情报泄露,阿拉伯国家集体对苏丹施加了压力,“摩西行动”在接运部分难民后被迫中断,致使还有大约1.5万名希望离开的埃塞俄比亚犹太人未能走出埃塞俄比亚。不仅如此,还有800名已经离开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滞留在苏丹。当时的美国副总统老布什,还挺牛仔气的,即刻指示美国中央情报局实施“约书亚行动”,将800名滞留在苏丹的犹太人运至以色列,算是“摩西行动”的后续行动。

  “摩西行动”未圆满完成,造成的后果就是,大量埃塞俄比亚犹太人与其亲人两地分居。于是,以色列政府又积极展开外交努力,试图说服埃塞俄比亚政府允许留在那里的犹太人自由离境。经过艰难的谈判,埃塞俄比亚政府终于松口,同意允许剩下的犹太人以探亲的名义前往以色列,这样也好向其他阿拉伯友邦交代。

       “所罗门行动”绝密之下接运万余名犹太人

  1991年,以色列与埃塞俄比亚政府达成的协议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埃塞俄比亚政局便陷入混乱,国家陷入无政府状态。仇视以色列的埃塞俄比亚叛军进攻首都亚地斯亚贝巴,总统门格斯图宣布辞职,如果这批希望回归以色列的犹太人落入叛军之手,后果不堪设想。形势千钧一发,以色列随即展开“所罗门行动”。由官方直接拨款1亿美刀,仅仅36小时内,就用C130运输机和波音747货机将一万四千多名犹太人空运回国。

       要完成如此多人的接运任务,至少需要往返飞行34架次。而且当时是周五,根据犹太教传统,不可在安息日,然而犹太人并没有因此束手待毙。犹太宗教法提到,一个人可以打破安息日的传统,如果它是为了拯救生命。此时的埃塞俄比亚形势万分危急,在那里的犹太人生命随时都会遭受不测,政府特许以色列航空公司在安息日飞行。就这样,在随后的36小时之内,以色列航空公司马不停蹄地把埃塞俄比亚境内14325名犹太人及时、平安地接运到以色列,完成了这一营救同胞的壮举。其中一架只能载300多人的747飞机,搭载了至少1,088人,包括两名在航班上出生的婴儿,创下了惊人的空运世界纪录。

       真的是好险!就在此次行动结束几个小时后,埃塞俄比亚首都亚地斯亚贝巴便落入叛军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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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亲自部署、亲自指挥”的以色列总理沙米尔,率军政要员,亲自到机场迎接,并发表了非常Touching讲话:“就是全世界都抛弃了你们,以色列也绝不放弃我们每一个兄弟和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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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所罗门行动期间的C130运输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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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举!以色列在非洲大沙漠的三次“绝密”大行动

       “鸽翅行动”:“宁可错,也不漏”

  “所罗门行动”的成功实施并没有彻底解决埃塞俄比亚“黑色”犹太人问题,因为到那时为止,所有的行动都是秘密行动的,导致还有相当一部分在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还不知道营救行动这事。以色列人做事就要做彻底,针对这一问题,以色列人又策划出“鸽翅行动”。

  10年前,仍然滞留在埃塞俄比亚境内的犹太人不断要求移民以色列,并开始在位于首都亚斯亚贝巴的犹太代办处门外聚集。这批人身份更为复杂,大多数经济上贫困潦倒,不少人只是声称与已经被接运到以色列的犹太人有家庭关系,而事实上他们很可能只是远亲,因此根本无法确定他们是否真的是犹太人。然而以色列政府还是开始考虑他们的请求,尽管其中存在大量、复杂的甄别过程。

  以色列历届政府都深刻地懂得移民对以色列意味着什么。前总理梅厄夫人就曾说过,“没有移民,我们何来国家”。吸收大量犹太移民到以色列定居,无条件接纳世界各地,特别是遭受迫害或面临险境的犹太人,并全力给予协助,不仅关系到以色列做出的承诺,而且也是以色列建国的基础和巩固的关键。

  尽管在吸收移民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存在差错,但以色列在这一问题上,一直秉持“宁可错,也不漏”的指导思想。前苏联解体时,曾经有超过百万的苏联犹太人涌入以色列,而后来发现其中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并不是犹太人,但以色列政府还是接纳了这些人。

  2011年7月,以色列政府决定实施代号为“鸽翅行动”的救援行动,准备把留在埃塞俄比亚的最后一批大约7500名的犹太人空运回以色列。因为甄别程序需要较长的时期,根据计划和安排,政府每月接运200名犹太人。而原计划2013年10月才会结束的“鸽翅行动”,在2013年8月29日晚提前完成。一场犹太民族、以色列国家和人道主义的壮举在此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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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8月28日,最后一批埃塞俄比亚犹太人搭乘飞机顺利到达以色列特拉维夫机场

  “这是一个历史时刻。该时刻从‘摩西行动’开始,接下来的是‘所罗门行动’,而高潮是‘鸽翅行动’。……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我们正在书写埃塞俄比亚犹太人历史的最后一页。”以色列犹太事务代理组织主席纳坦·夏兰斯基在“鸽翅行动”的庆功仪式上,做了这样一番总结。

  《出埃及记》中有一句话:“且看见我如鹰将你们背在翅膀上,带来归我”。以色列正是用钢铁之鹰的翅膀载回自己的非洲同胞,堪称是现代版的出埃及记。

       美国导演斯皮尔伯格拍摄的电影《辛德勒的名单》中有一句非常有名的犹太语:“Whoever saves one life, saves the world entire ”,中文的大意是:拯救一个人,就是拯救了全世界。

       不得不说,这个民族之所以能够在纷乱的世界屹立不倒,就是因为她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自己的每一位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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