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世界尽头” 乌斯怀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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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世界尽头” 乌斯怀亚

  提到乌斯怀亚,中国人最熟悉的应该就是王家卫的《春光乍泄》,令人想家的灯塔就在这里。作为世界最南端的城市,有人将它作为前往南极的中转站,也有人来此纯粹是为了感受“南方”的生活。

  南极北边的“深湾”

  通常1月至2月是阿根廷火地岛地区首府乌斯怀亚最佳的旅游季节,不至于太冷,一件厚冲锋衣或者薄羽绒服即可。太阳出来的时候,还能些许感受“夏天”的样子。

  乌斯怀亚,在几百年前的土著部落雅甘的语言里,意思是“深湾”。除了雅甘,乌斯怀亚还曾经生活着奥那、豪图和阿拉卡卢3个部落。当地导游说,由于天气寒冷,土著部落在海岸边烧火取暖,海岸线看起来就是红红的一片,“麦哲伦来的时候,看见烽火连天的阵势,就把这一片命名为‘火地岛’。当然,这只是个传说。”

  然而,殖民者灭绝了印第安人。如今,在这片土地上,土著部落的身影仅存在于乌斯怀亚的博物馆里。博物馆的一个展厅播放着“吼吼……哈……”的声音,还原土著部落某种仪式上的用语,但已经没多少人知道其中的含义了。

  民宿老板墨墨告诉记者,他曾祖那代就来乌斯怀亚了,“这一片都有我曾祖的痕迹”。民宿墙上还挂着墨墨的曾祖老照片,带着高帽、拄着拐杖,一身欧洲贵族的打扮,一看就不是那个年代的“受苦人”。19世纪末20世纪初,乌斯怀亚因其遥远而荒凉的地理位置,成为囚犯的流放地。据监狱博物馆的记载,1896年第一批犯人到达乌斯怀亚,之后相继有大批犯人来到此处,1902年一个永久性的监狱在这里建立。1997年,阿根廷政府把这里的监狱定为“国家历史纪念物”,后来建为监狱博物馆。有关土著部落的展馆就在这个博物馆里。

  带你回家的灯塔

  乌斯怀亚最主要的大街是圣马丁大街,贯穿整个小城。沿街有许多店铺,旅游纪念品店、登山用品店、免税店、旅馆、餐馆等。虽然乌斯怀亚市内到处是灯塔的元素:冰箱贴、T恤、杯子、咖啡厅里托盘的衬纸……但每名游客对乌斯怀亚的灯塔(如图)似乎都有着执念。从港口出发,游船驶向灯塔时游客的眼光都透着期待,希望看一眼最南的灯塔,能忘掉最难的人生事,能悟到自己的方向。到达灯塔附近,船停了下来,船员佩德罗笑着问记者:“你在想什么?”我回答道:“应该是回家的路。”

  佩德罗不到30岁,但已经是名老船员了。当天船上的乘客有德国人、法国人、西班牙人、英国人,当然还有一名中国人。除西班牙语外,佩德罗还能用熟练的德语、法语和英语和游客聊天。“上学的时候我连英语都不愿意学。为了生计,我还学会了葡萄牙语。现在中国人越来越多,我想下次你来,我就能说汉语了。”说完,佩德罗递给记者一杯马黛茶,“虽然苦,但仔细品,还有别的味道,就跟我们的生活一样”。

  从灯塔返回时,船上的游客开始欢闹起来,笑声中透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佩德罗给大家准备了奶酪、啤酒、软饮料……大家像是开了场海上派对,每个人的脸上好像写着“愿望达成,心满意足”。

  帝王蟹:乌斯怀亚的另一张名片

  佩德罗告诉记者,到阿根廷的游客不能错过的就是烤肉,但在乌斯怀亚,一定不能错过帝王蟹。乌斯怀亚全城约有七八家吃帝王蟹的餐馆,其中还包括世界上最南端的中餐馆。一到饭点儿或者邮轮靠岸时,每家帝王蟹馆子都座无虚席,游客们一边看着缸里的帝王蟹耍着最后的威风,一边大快朵颐地品味着最接近南极的海鲜。

  与中国等国家不同,帝王蟹在乌斯怀亚实在不算“高档”,一整只清蒸帝王蟹约1000—1200比索(约合人民币170—200元)。当地一家知名餐馆里,老板操着西班牙语、葡萄牙语、英语、俄语、法语等多国语言招呼着客人。老板迭戈告诉记者,这家餐馆是从他爸爸手里接过来的。“老人家以前每天都会出海打捞新鲜的帝王蟹,现在生意传到了我这一代,我主内,我兄弟们主外。”

  迭戈从缸里捞出一只帝王蟹,张牙舞爪的帝王蟹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只是用力地挣脱。餐厅里不管是老主顾还是新客人,都拿起手机要记录下这只帝王蟹的样子。约半小时后,一盘清蒸帝王蟹上桌,配着西红柿切片和蔬菜沙拉,供食客品味海洋的恩赐。服务员达涅拉是老板的妹妹,她在记者点菜时不断嘱咐:“你一个人吃不完一只。”

  作为实实在在的中国北方人,确实很少见这样的阵仗,记者拿着剪子,模仿邻桌处理帝王蟹的动作,然而实际操作起来,着实像个没学过医却拿起手术刀的假郎中,无奈只得求助。达涅拉边帮记者处理蟹腿边说,其实客人们都来自世界各地,“他们也未必会弄”。

  “帝王蟹成了乌斯怀亚另一张名片。95%的帝王蟹都被游客吃了,我们当地人很少吃。”佩德罗解释说,当地人觉得帝王蟹不划算,“同样的价钱能买好几斤牛肉了,毕竟阿根廷的经济不如以前,人们也更实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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