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将会是我们灵肉的最后归宿吗?
温哥华港湾(BCbay.com)专栏作者双木子晴:大约在一周前,某位熟人微信过来说他的妻子去世了,收到这个消息,当然是很震惊,葬礼是在维多利亚岛举行的,家属在葬礼那天把她火化了,然后做丈夫的把她的骨灰带回中国埋葬。
理由好像有两个,第一个是嫌这里的福地贵,第二个是比较留恋国内。关于温村的福地价钱,实在是不太清楚,也本能的不愿意去接触这个话题,就连平时开车听到收音机里说哪里的福地怎么好,价钱如何公道,也转台不想听,十分抵触地想到底那些华人是怎么了?炒完活人住的屋地,炒死人葬的福地,还有完没完?
那位死者生前患病,就算已经拿到加国的身份了,还是回国做手术,但手术并不能解决她的问题,还令她感染了细菌。这类案例是我第二次见到了,多年以前,曾有一个年轻男子从国内的名牌大学毕业,学的是电脑,申请了技术移民,到了多伦多大学拿了硕士学位,前途一时无量,但他发现经常头痛,查到是脑瘤,因为他当时在加国也没有什么亲友,所有认识的人都在国内,加上父母要求,他回中国做手术。
做了脑部手术后,原本一个意气风发的人就毁了,他开始走路困难,听力也渐渐失去了。当时我只觉得但凡做脑部手术都是变成这样的,但当我看到另一个脑瘤比他更严重的人在加国做脑部手术,却精神奕奕,简直完全是一个正常人,她不说做过脑部手术,我都猜不出来,因为一点都看不出的,这里读医学如走独木桥,十年磨一剑,看来不是没有道理呀。
那个昔日的年轻人渐渐走到中年,煎熬了很长的岁月,吃了很大的苦头,后来情况恶化,他的父母也认识到当初叫儿子回国做手术是错的,毅然带他来温村做手术,那个医生堪称国手,做完手术出来,他对父母说:“咦,我没什么感觉吔!没有想象中的痛。”
不但效果好,还半分钱不收,因为病人早有当地身份,可以免费做手术。那名医生说当初他的脑部手术做得不太好,但他相信当时的医生已经尽力了(他说得很婉转,尽量不批评之前的医生医术),他现在只能挽回一些,但他预言将来病人还是活不长,并最后会很痛。
那苦主也坚强,手术后又煎熬了一段日子,最后害怕走的时候会很痛苦,干脆自我了断了。我经常在想,如果他当初不在国内做手术,而是单独留下,勇敢地在当地做了手术,会不会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结局?
那位逝世的女士移民时为了省钱,全家用了经商移民,也就是说在当地请当地人,做生意交税,拿成绩来换身份,但结果用的钱比当年的投资移民多了一倍不止,他们还送了小儿子过来做国际学生,还交多了当地人两倍的学费,冤上加冤。
好不容易全家拿到身份了,她也患病了,她却跟那位年轻人一样选择了回国,一样是国内的手术不太理想,然后还加速了死亡。死亡后,也选择了回国安葬,也跟那位年轻人一样。
中国人一向有一种落叶归根的情结,也包括我吧,我到现在还是对温村有一种本能的抵触,总觉得这个地方不是我的故乡,但回国时是陌生的,甚至是惊恐的。我不知道哪里是我的故乡,两边都不是我的故乡,这个感觉让我很害怕,我也不知道将来到了我要面对死亡的那天,我应该选择哪边入土为安,土葬还是火化。
我只知道一件事,我不相信国内的医院,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只会找当地免费的医院。在温村的各种支出中,只有交医保是心甘情愿的,甚至对温村的医疗体制感恩戴德,这里的医疗制度是该国最大的德政,至少我这么认为。
双木子晴:大家可以叫我子晴。我2005年移民加拿大,现居兰里,从事农业,是一名且读且耕的农民,叫农女比较诗意吧?(自我陶醉模式又开启了)享受大自然,讨厌都市喧闹。
我喜欢阅读写作,文字能使我喜悦,写东西时可以忘记一些不快乐,怀着小说作家的梦,现在开始进行小说创作,希望能尽快发表处女作,作品能成为影视IP就更棒了(又在做梦)。爱摄影,喜欢分享自认为好看的图片,爱旅行,也爱写游记以供他人旅行时参考,开始学画,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办画展。
一生爱猫,发愿有生之年在BC省内为弃猫成立一个基金,挽救省内无数可怜的喵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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