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感慨:物质丰裕,快乐远去,何处是归途?

温哥华港湾+-

温哥华港湾(BCbay.com)专栏作者

Ellen

题记:人终其一生都是在寻找通往幸福之路。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童年的快乐,都在修复童年的缺失。

  给女儿做她爱吃的红烧茄子和青椒,这道菜,我是凭着儿时的记忆烧的,居然也成了女儿的最爱之一。

  我小时候,住在上海的郊区--青浦农村。我最喜欢的是夏天,因为有田头屋后自家种的各色的蔬菜、瓜果;有骑着自行车,走村过户的售卖冰棒的小贩;还有收旧货换糖吃的糖担子。这些乡村小贩,都随着越来越多应接不暇的“黑”高科技消失在时间长河里,一如如今如火如荼的某宝带动起来的快递行业,也终将在未来的某一时刻,完成属于它的历史使命,而消失不见。

  夏天的餐桌上,今天吃丝瓜炒蛋,明天吃茄子青椒,或茄子毛豆,不是由做菜的奶奶决定的,而是取决于地里那样蔬菜的长势好。我记得我超爱吃丝瓜,丝瓜棚就搭在屋前空地上,我每天早上起来,就关心一下,丝瓜开了几朵花,昨天太细溜的小丝瓜,今天长长一点没,晚上是不是可以吃丝瓜炒蛋了?负责做饭的,有时候是太太(曾祖父),有时候是奶奶,有时候是还未出嫁的姑姑,他们会派一些任务给我和弟妹们,多数是剥毛豆,大一点了可以动刀削茄子,丝瓜要刨皮,是个技术活,我印象中,我被派过一次,结果连皮带肉都刨了,就被大人取消了任务。剥完了毛豆的豆萁,被我们几个孩子拿来满场的打闹,不是看了西游记就是看了霍元甲,一招一式都以为自己是大侠了。

  夏天的晚饭,只要不下雨,一定是在屋外头的弄堂的荫头里,有穿堂风,在没有空调,连电扇都罕见的童年,我从来没有觉得夏天有多热多难熬。晚风是大自然的空调和电扇。

  小孩太皮,不怕日头毒,日正当午的也会外面满世界乱跑,当然也免不了长痱子。洗完澡之后,被大人抓住了抹花露水和痱子粉,这花露水渗入皮肤的“呲”的瞬间,整个人酸爽的一个激灵,不过,过不了2分钟,就忘了,第二天还是在夏日的毒日头里疯。

  这些童年的记忆,会忽然因为一个契机,就那么清晰的回到我的脑子里,犹如只是发生在昨日。这种记忆,对于我来说就似看了一场温馨的个人私藏小电影,满满的都是温馨,还有我如今遍寻了世界也寻到不多的“快乐”。

  中国改革开放的30多年,我们这一辈,大概算是受益颇多的一辈人。经历了从农村到城市求学,经历了外企在中国蓬勃发展的20年,经历了走到更广阔的世界里去选择自己的居住地。我们也经历着中国乃至世界的巨变,从政治格局到经济发展,到越来越多的“黑科技”正逐步引领着人类走向未知的未来。物质越来越丰沛,生活越来越便利,人心是否越来越快乐呢?

  不久之前回国,我看到的是比我3年前离开的时候更焦虑的中产群体;我看到的是被房贷压得不敢有丝毫懈怠的房奴们;我看到的是被校内校外作业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孩子们;我看到的是快递行业和享受着便利的生活的人们正制造出不知道被如何处理掉的那么多塑料盒纸质的包装垃圾;我看到的是行业的更迭(商场零售将死或在苟延残喘,各种培训机构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替代掉了我曾熟悉的曾经商场里的服装鞋帽等铺面和柜台)。

  我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向好还是向坏,我只知道我曾熟悉的家乡,我充满了快乐的童年的农村,已经消亡了。昨日之日不可追,明日之日需臾期。回忆起我的童年夏日的那些细碎的片段,我恍惚自己是坐着火箭来到了这个30年后的未来世界。

  我没有问我见到的认识或不认识的住在并工作在林立的高楼大厦离的人们,你快乐吗?这是显而易见,不需多问的。 从物质匮乏的年代走过来的我们的父辈和我们,终其一生都在追求丰裕更丰裕,奢侈更奢侈的物质生活,这大概是我们童年里缺失的部分。但,或许我们都早已经忘了,我们童年的快乐,其实和物质真的没有太大的关系!

  何处是归途?这是我,迈入四十不惑的中年人在思考的问题;这或许也该是快速发展了三十年后屹立在世界强国之巅的中国该思考的问题;这也许也该是经历着急速发展的科技颠覆着我们生活方式的整个世界的人类该思考的问题。

(BCbay专稿,未经授权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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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问这个人,你在加拿大很快乐吗?加国没有毒食品吗?2009年的毒肉在全加毒死了29人。加拿大的疯牛症闻名世界。加拿大的大麻合法化毒害少人?。。。你他妈的在加拿大看一个急诊没6,7个钟回不了家。照一个CT排一年。说空气好,百分之6,7十的人被花粉症折磨的半死不活的。。。。。。。。。。。。。。这混蛋就一个崇洋媚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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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处都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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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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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主是归途 为了中国未来 不要再磨磨唧唧了 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