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是如何影响我们思维的?
温哥华港湾(BCbay.com)专栏作者刘云枫:汉字,是中国文化的载体,另一方面,汉字之构成和特点,也在影响着我们的思维方式。但,是如何影响的,应该依靠脑科学、神经科学和认知科学家们的研究,我在这里,仅引述几个比较表面的现象,供读者和专家们思考。
一个汉字,一个音节,这使得汉字还是很经济的,或者说是很有效率的。上世纪90年代,著名的华裔科学家和企业家王安,讲过一个趣事:他心算的速度,比美国同学都快。老师问他有什么诀窍?他说,我心算的时候,用的是中文,而不是英文。他进一步解释:汉字的数字发音,都是单音节;英文的音节要比汉字长,所以,心算的时候,用汉字数字,就比英文快。
说文字影响思维,讲一个他人的例子。世界上数学能力最强的,是印度人。为什么?因为,阿拉伯数字和数字零,是印度人发明的。只是,阿拉伯人将其介绍到了欧洲,所以,人们就以为是阿拉伯人发明的,叫阿拉伯数字。其实,印度人才是阿拉伯数字的发明人。
印度人能发明阿拉伯数字,也就习惯于数字思维,久而久之,数学和严谨,就成为印度人的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如今,美国著名学府的数学系,基本上被印裔教授把持。
哪一个国家的数学能力最差呢?据说是法国人。法国人浪漫诗意,浪漫和诗意,和数字、精确就没什么关系了。法国总统马克龙,就是这号人。他的夫人,比他大24岁,他根本没感觉。为什么?数学不好呗,他根本不知道相差24岁是个什么概念。京东的刘强东是脸盲,马克龙是数字盲。他或许以为,是他比他老婆大24岁呢!
法国人数学差,直接影响了其军队的战斗力。法国炮兵特别烂,因为,早期的炮兵在发射之前,是要计算弹道的,发射点高程、发射角和发射速度,确定了弹道和弹着点。可是,法国炮兵不会算啊,于是乎,法国炮兵的炮弹是指东打西,不着边际。
后来,来了一个出生在科西嘉岛的意大利人拿破仑——拿破仑母亲怀孕的时候,拿破仑还是意大利人。等他生下来,科西嘉就成了法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拿破仑也就成了法国人,可实际上,在家里,拿破仑和其父母、兄弟姊妹,是说意大利语的。
意大利人的数学能力,比法国人强多了。也就是说,拿破仑的数学,要比他的法国战友强多啦。于是,每发必中。这个来自科西嘉岛的小个子,凭借其精准的数学运算、胆识和勇气,节节攀升,很快晋升为法国军队的最高统帅,直到法兰西皇帝。或者说,拿破仑是用自己的精准的导弹,命中了法兰西皇帝的宝座。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最基础的,还是数学。要是数学不好,物理和化学,就免谈了。
可以和法国炮兵相提并论的,是大清末年的炮兵。中英海战,没有一发炮弹打中过英国的战舰。当时的战舰,还是木制帆船;只要能打中,就算打不沉,火势一起来,舰船也必定完蛋。偏偏大清的炮兵,就是一发也打不着。为什么?不会计算弹道。时人回忆,大概需要发射两百发炮弹,才有可能打中一枚。
事实是,一个炮台,总共也没有两百发炮弹。
世界上,能和中国大餐比肩的,只有法国大餐;中国人和法国人,一样诗意和浪漫。著名学者闻一多先生曾经说,他要把唐诗之称,改成诗唐。唐代人,没什么不可以入诗,就像在中国人看来,没什么不可以入菜一样。民以食为天,唐以诗为上。
诗画一体,汉字的象形以及由此引发的中国人善于形象思维,是否将我们塑造成诗意之国呢?或许是的。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这是中国入门级的唐诗了吧,可是,外国著名翻译家将其“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春天,我不想起床,聆听鸟儿鸣叫,
我长时间回忆,昨天夜晚狂风呼啸,
被风吹落的花瓣不知道该有多少。
兴味索然,诗意全无。
在这个意义上,汉语或许天然就是一种诗的语言。浸淫其中的民族,自由、散漫、不求真而求美,成为诗意民族,也就是自然天成了。
汉字在长于形象表达的同时,在抽象和逻辑上,可能是其短处。
汉字,是象形的,也就是图形的。这就意味着,汉字首先是一种视觉语言,是二维的。每一个汉字,自成一体,独立地表达一个意思,前后之间,关系不大。
小时候,奶奶屋里有一把茶壶,上面写着五个字:可以清心也。字,是一条龙似的、首尾相接印在茶壶肚子上的。我一直想搞明白,这五个字该怎么念,哪一个字在前,哪一个在后。后来,才知道,这五个字是回文,哪一个在前,都行。这在拼音文字中,是不可想象的。
与之相对,拼音文字,是一种流语言,是一维和线性的。一个字母,没有任何含义,只有前后相继,才能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为此,字母和字母、前后、次序就成为拼音文字首要关注的问题。由此,古希腊时期,语法就成为一门独立的学问了。中国的语法学,却是舶来品,直到19世纪,才从欧洲引进。
再有,看图是由全体而局部、而细节,是自上而下的;拼音文字是先字母、再字根,再单词,是自下而上的。由此,中国人整体感、大局观和综合能力,略胜一筹;欧美人分析、把握细节和探幽索微的水准,独占鳌头。中国人重道,欧美人尚技。
这样的分野,是否是象形文字和拼音文字引起的呢? 还是开篇所言,本文只是粗浅之作,真正的研究,要寄希望于科学家们,如人工智能领域、神经科学、脑科学的专家们,去做实证。若不能证实,本文也就是姑且一谈了。
读者也就姑且一听吧。
刘云枫,男,天津大学劣质毕业生,还在北京交通大学混了一个博士。本是自动化专业,可听不了电动机之嗡嗡声,改行写程序;程序写不下去了,转写文章。妄想以科学思维,阐释历史、社会和文化,其实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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