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平:今天的民族英雄 8年前却被骂卖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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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哥华港湾(BCbay.com)专栏作者星河:周末被郎平和女排刷屏,身边看比赛的一位朋友一改平日稳重本色,时刻关注又惊呼连连。当惊险的最后一球落地,中国女排走过艰辛的路程,最终力克塞尔维亚队,夺得本届奥运会冠军时,无数华人的心在刹那间沸腾到狂喜的极点。远在国内的父母比赛结束不久,打来电话,与我分享胜利的喜悦,多年以来一直喜爱女排的母亲更是激动万分。然而,兴奋过后,笔者却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个问题:今天,郎平当之无愧地成为华人的民族英雄,但在2008年北京奥运时,就是同样一个郎平,被许多人骂作卖国贼、汉奸。

  一个人在不同的年代,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称号,为了什么?就因为当年郎平是美国女排主教练,带领美国队在北京冲击奥运金牌,她率领的美国女排击败陈忠和执教的中国女排,最终获得银牌,中国队铜牌。如果,今年的比赛郎平是塞尔维亚女排主教练,赢了中国队,她会面对什么结果,必定象几年前一样遭来骂声一片,被很多华人恨死。

  如今称郎平是民族英雄的人当中,肯定也有人八年前骂她是卖国贼。他们因为形势不同,立场改变,骂她的时候忘记郎平曾为国家赢得多少荣誉,赞她的时候又忘记如何诋毁过她。但郎平始终没有变,她无比热爱排球,把它当成终生的事业。在中国女排的鼎盛时期,郎平以自己的“铁榔头”,和队友们一起,创造了中国体育史上的“五连冠”神话,随后无论在哪个国家的排球队打球或当教练,都是在尽力做自己的工作,对效力的队伍负责。

  有人喜欢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但自己却很难做到,容易被外界赞美搞得飘飘然,也容易因为他人指责心里愤愤不平、抑郁烦扰。但朗平呢,她始终在做她自己,不改初心,无论人生是高潮还是低谷,无论面临美誉还是中伤。让我们回过头去,看看朗平人生中的感人镜头:

  镜头一  美誉之中出走美国过苦日子

  退役后,朗平本有担任北京市体委副主任(副局级)的机会,可她却出走美国做穷学生,甚至还在国外打球。很多人不理解,认为女排是中国的象征,朗平是典型的“民族英雄”,似乎不应该加入“出国潮”。在自传中她的看法是这样,“国家和人民待我太好,我不能再躺在冠军的奖杯上吃一辈子老本,不能天天坐在荣誉上。世界冠军只说明我的过去,而一旦从女排的队伍中退下来,我什么都不是,我得重新学习本领,我得重新开始生活,必须把自己看成一无所有。”也许她一生追崇的是奋斗、拼搏,而不是享受,就象打排球一样。同时,她不改初心,喜欢做自己爱做的事,不会违背个人的原则,认为自己“心太软,同情人,不会顺着人说话”,不是当官的料,还是学点实在的东西好。

  在美国的日子郎平是如何穷如何苦的,也是许多初到异乡的华人经历过的。“白天读书时的那顿午饭,我不舍得去学校食堂或麦当劳吃,就自己做三明治带饭,去超市买点沙拉酱、洋白菜、西红柿、火腿,再买两片面包一夹,这样,花五六美元,一顿快餐的钱,我可以吃一个星期。但吃到后来,见到三明治就想吐。”

  镜头二 拿了人家的钱,就得好好干;民族英雄更该称为排球英雄

  郎平在国外认为必须勤工俭学给自己挣学费,因为“生活不独立,感觉便不完整,更重要的是,这对中国运动员的价值是一种证明。”当1989年,意大利甲A排球俱乐部聘用她时,她很兴奋,认为拿了人家的钱,就得好好干。但赛季打到一半时,她的右膝关节严重受伤,同时又崴了脚,不得不动手术。她非常理解老板盼她上场比赛的心情,看到对方情绪低落,没等伤好利索,就咬牙上场,先吞下四片止疼片再上场。

  她在传记中形容自己,“有一阵,软骨碎了,小碎片就在关节里跑,又卡在了骨缝里,疼啊,刺激骨膜出水,四周都是积液。比赛前,先让医生把积液抽出来,打完比赛再抽,没办法,多痛苦、多麻烦,我也得坚持。你拿人家的钱,干不了也得干,我真是卖命地打。这是一种全新的感受,是我生平第一次为钱打球。”

  笔者读到此处,险些落泪,为这个民族英雄心疼。那时的她背负着国人的不理解,也背负着一名在海外打球华裔运动员的敬业精神。那时那刻,几乎没有国人为其加油,她在给自己加油、鼓劲,代表中国队比赛时的女排精神一直在她身上闪耀,不畏苦难,奋斗不止。无论在哪里打球,她都是华人的骄傲,证明了中国运动员的价值,让欧洲也认识了这位来自中国的“铁榔头”。

  据媒体报道,1989年郎平带领意大利摩德纳俱乐部女子排球队获意大利杯赛冠军。1999年,郎平又远赴意大利执教,同样成绩不俗,率意大利摩德纳队在2000年获得意大利联赛冠军,2001年夺得欧洲女排冠军联赛冠军,2002年成为意大利联赛和杯赛双料冠军。2002-2003赛季,郎平转而执教意大利诺瓦拉队,率队夺得意大利超级杯和2004年意大利联赛冠军。此外,1991年,郎平率新墨西哥州大学女子排球队获美国东部地区女子排球赛冠军。2005年,她开始执教美国队,两年后,就带队获得了世界杯季军,更是在北京奥运会上夺得银牌。

  总之郎平所到之处,冠军拿了一个又一个,成绩出了一项又一项,简直是她走到哪里,奇迹就会在哪里发生。一个中国人能够帮助外国队取得如此多好成绩,不也同样是中国人的骄傲,华人的英雄么?除了民族英雄,笔者认为更适合她的称号是排球英雄。她不仅仅为中国的女排做出杰出贡献,还为世界排球发展献出自己不小的力量,这才是真正的排球精神,没有民族、国家的局限性。也有人认为,在海外执教的宝贵经验,为郎平最终把中国女排带出低谷,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让她知己知彼,更有国际范儿。


  镜头三 当祖国需要,郎平回来了

  1995年,郎平回国执教中国女排,而在此之前袁伟民的一句话让郎平回忆起来依然动容:“郎平,祖国真的需要你!”据报道,当时的中国女排正处于低谷,不仅丢掉亚洲冠军,世锦赛也已经跌到第八名,距离亚特兰大奥运会只有一年的时间。临危受命,郎平上任后不久就再次展示排球英雄的实力:带队获得世界杯第三,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带队一路杀进决赛,负于如日中天的古巴队屈居亚军,1997年带队夺得亚锦赛冠军,1998年拿到世锦赛亚军和曼谷亚运会金牌。

  但是辉煌背后,是郎平艰苦、无私的付出。据报道,郎平当时面临着个人生活中最重要的抉择:正和丈夫协议办离婚,回国后留下女儿白浪在美国生活,请保姆照顾。平时与女儿只能打电话联系,但有时一个月国际长途电话费加起来比郎平执教女排的工资还贵。据家人说,郎平1995年刚回国那会儿,每个月的工资才500多元。巨大的工作压力让她在训练期间晕倒,亚特兰大奥运会时又因熬夜研究比赛资料昏厥,但郎平还是振作精神,带领中国女排杀进决赛,拿到银牌。

  如果不是由于对祖国和中国女排的深厚感情,郎平无法牺牲那么多。1999年,考虑到远在美国的女儿缺失母爱,这位民族英雄,也是一位普通的母亲,含泪与中国女排暂别。

  镜头四  无论赞美还是诋毁,不忘初心;言传身教,队员把她当妈妈

  北京奥运会结束后,郎平冷静面对国内一些人的诋毁,离开了美国女排,去往土耳其执教。2012年伦敦奥运会上郎平看到中国女排败给日本被挤出四强,当中国记者让她谈一谈时,她顿时泣不成声,可以看出她一直心系中国女排。 2013年4月,当中国女排再次陷入低谷中时,郎平又回来了,正式出任中国女排主教练。

  她总是在中国女排接受鲜花与赞美时离开,又在她们遭遇荆棘和痛苦时出现。她难道忘记曾有人在北京奥运时,骂她是卖国贼、汉奸了么?无论是赞美还是诋毁,她都淡然处之,一直走自己的路,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也许辱骂声曾经让她也会感到伤心,但对中国女排的爱,不会让她永远寒心,个人的荣辱早就不值得太关注,一个具有真正大将风范的坚强女性。

  郎平对中国女排的管理充满人情味,对队员体贴入微,鼓励年轻队员有自己个性, 不让队员在严格的训练比赛氛围下太过压抑,但是她自己过的生活仍然紧张万分。据报道,她曾经5天飞3座城市,只为了考察球员的状态。大赛期间,“一天能睡四五个小时就不错了。”训练课上,她可能连20分钟都坐不了,总是来回来去地走动、示范、监督,根本顾不上自己有腰伤。腰椎不好的她走起路来略显蹒跚,但一旦要讲解技术、战术,还是选择亲自上阵,哪怕训练课后,自己也要花上半小时做理疗。

  她对排球的爱和敬业精神,让她工作起来简直象拼命。助理教练感叹,“她对工作有一种饥饿感,投入起来连队员们都感到惊讶‘郎导忙起来像是30岁’。”在年轻的女排球队员眼中,她更像是一位妈妈。她自掏腰包,给队员买蛋白粉补充营养,春节还会发红包,可自己却忙得只能一边看比赛录像,一边吃泡面。郎平称,“论年纪,她们就像我的女儿一般,所以我还承担着母亲的责任。”

  镜头五 郎平心系中国女排 拒绝加入美国籍

  2005年郎平被聘为中国女排的对手——美国女排主教练,此前曾三拒美国执教邀请,最后心软的原因是远在美国的女儿白浪,为了和女儿团聚。当年国内进行过一个网上“郎平可能执教美国”的民意投票,大多数人表示支持:珍视自己的英雄,但更理解一个母亲的爱!

  据媒体报道,郎平当时的态度是:只要和美国排协谈妥合同细节,就有望走马上任。所谓合同细节的谈判,据郎平前任、原中国女排主教练胡进透露:其实主要牵涉国籍问题,因为美国女排从来没有聘请外国人来当教练的先例。

  媒体称,作为中国一个时代的精神符号,更改国籍对“铁榔头”而言,无论是从国民角度还是个人情感,她都是难以接受的。“我年纪也大了,真的不想以后回到国内被人骂。”郎平解释说,“这就是我犹豫再三的原因。”最终谈判结果是,美国排球协会做出了让步,而郎平至今还持有中国护照。当有一次记者问到郎平关于国籍的问题,郎平解释说:我是中国护照没错,我现在去每个国家都要签证,除了中国。我没有想过入美国籍,你觉得我应该入美国籍吗?

  除了郎平人生旅途中多处的感人镜头,还有她的感人言语,朴实却又令人深思,摘选如下:

  “每天的付出和汗水,都是人生赋予我们的金牌,感谢奋斗拼搏的日子”

  “不要因为胜利就谈女排精神,也要看到我们努力的过程。女排精神一直在,单靠精神不能赢球,还必须技术过硬。”

  “我们等了7年,就是要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了不起;我是要告诉人家,我们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最后想说,如果有一天郎平执导的中国女排,没有获胜,我们也应该为她们叫好,因为她们一直在奋斗,如果有一天朗平不再是中国女排教练,而是其他队的救星,也应该仍然配得上“排球英雄”的称号,也仍然是华人的自豪,因为她永远证明了中国女排运动员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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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说是浪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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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国主义就是一个共产党铸造的大粪坑,只要是人被它卷入其中,只能变成蛆。郎平就是一个敬业的教练,是出粪坑而不染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