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明星张晓敏的故事(2):身怀六甲落地温哥华
第二节 | 三文鱼回流,是十几年来唯一的,在我眼前反复上演的电影。
2002年8月4号,我的阴历生日。全家在这一天大包小包跌跌撞撞,老公怀里抱着大的,我肚子里还怀着小的。总算到了温哥华。因为时差,到了加拿大还是8月4号。这一年的8月4号格外漫长。
回想刚移民头几年,每次回到北京,我都有一种终于回家的兴奋。而现在正相反,每次飞机在温哥华落地,我心中都会说:回家真好!那种幸福踏实的感觉,很像一种苹果和甜奶油混合的味道。这种味道总是让我有种无法描绘的欣慰。用语言,反而说不清了。
北京,是我心中的一块“圣地”,她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条三文鱼,虽然在回归的路上有着不同的,可供栖息的港湾。然而最终,我还要奋力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去完成自己的使命。这种回归,已经不再简单地泛指我们的肉体,而是精神上的回归。
北京-温哥华
我也无法说清自己对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城市错综复杂的感受。移民初期的很多感概在时光的侵蚀下,就像树叶回归泥土,慢慢地习以为常。太多的故事,刻意去面对和回忆,显得非常矫情。
镜头再回到13年前的某一天
那一天,在三文鱼回流的日子里,我第一次关注到三文鱼的介绍。于是和朋友们亲临了三文鱼回流的地方。在哪里,我亲眼看到了三文鱼悲壮的生命之旅,觉得三文鱼的故事把我想说的一切都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出来,我从它们惨烈的举止中看到了我自己。
那一天,记得当时我楞楞地站在河边,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夕阳西下。朋友大声呼唤叫我回去。但我突然旁若无人地随着鱼儿一起逆流向前,向着未知的方向走去。
那一天,看到逆流中无数艰难而上,渴望去出生地产卵的鱼,筋疲力尽地死在半道上,我真想放声大哭。使劲儿地哭。那一刻,我祈求上帝的通灵让我变成“鱼语者”。因为我想向那些生灵大喊:傻瓜。你们可以停下来。为什么不?有水的地方那里都可以成为你们的家!为什麽要牺牲自己,头破血流地去换取新生命的诞生?
天色暗淡的时刻,朋友们追上了我。他们以为我会哭。但我只问了他们一句:你们看过加缪的书吗?回去的路上我又想起了存在主义,想起了“局外人”,还想起了北京电影学院的同学写的一篇小说“我回故乡”。
上帝继续沉默。三文鱼继续向前。整条河成为了悲怆的命运交响曲,而生活仍在继续。
美丽的斜阳下,成群的乌鸦旁若无人地吞噬着灵魂尚未散去的尸体,熊只需张开嘴巴就可以收获。一切都冷漠的无以复加。
每年都有很多人欣喜若狂地看到传说中的三文鱼在自己的眼前成片的死亡。但它们为什么非要逆流而上回到出生地去产卵,恐怕没人真正想知道。即使知道也早就习以为常。它们不过是鱼。乌鸦可以成片地暴食死鱼的身体,人类也一样。
三文鱼回流。是十几年来唯一的,在我眼前反复上演的电影。后来我吃素了。
在这里给大家看些关于三文鱼的介绍,三文鱼的故事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是那些渴望精神回归的动物们共同的写照。
以下内容为网上摘取:
三文鱼回流,实际上一是段悲壮、惨烈的生命轮回过程。每年的这个季节,三文鱼们就会从数百公里外的大海逆河而上,游向淡水水域,准确无误地找回到它们的出生地,去那里产卵、生子。
所谓千条江河归大海,从大海逆着汹涌的水流游向内陆,谈何容易!从离开海水的那一刻起,回流的三文鱼们就不再进食,完全凭着在大海里积蓄下的能量与激流、险滩、恶石拼搏。待它们历尽艰难险阻抵达河溪上游自己的出生地时,已是遍体鳞伤、筋疲力竭,拼尽最后的力气产下鱼卵后,它们也会力尽而亡!
鱼卵在河床中孵化成小鱼,长大成熟后顺流而下去到大海里生活,然后等到某一年的秋天,它们拼力游回到出生地,繁衍后代,然后平静地死去。
凡观看过三文鱼回流的壮观景象、了解了这种景象背事的故事的人,无不为生命的伟大、大自然的奇妙而感叹!
这种拿生命去换取使命的动物,从来无人为它们喝彩,而它们仍然前赴后继悲壮地重复着自己的使命。
刚才的话题有点重。现代生活需要“轻资产”。这也是我其实为什么不愿写作和思考的原因。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而反思,从来不是轻松的事儿。那么好,为了让大家看到更多我的真实生活,我发一段今天去参加位于加拿大阿伯茨福德Abbotsford航空展的视频。还有照片。视频是我拿手机拍摄的,当下就剪成了电影,希望您们不仅感受我的沉重,更希望多多地让您们感受我的快乐和无尽的正能量!
和加拿大警察合影
参观空军营地
视频:USA F22 我抓拍的最Top的战斗机飞行的瞬间
(未完待续)
作者张晓敏,加拿大影视传媒集团(CCMG)董事长,加拿大电影电视学院(CFTI)院长,北美多元文化电影家协会(NAIMFSZ)主席,百花奖获奖演员,国家电影节获奖导演,制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