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得好吗?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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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莫断

  最近过的好吗?好久不见。

  我想温哥华的春天,这就算是过了。前一阵子,满街的樱花,落得人心尖痒痒。我走在街上没有戴眼镜,就像是故意没有对焦的镜头,肆无忌惮的贪婪的享受着光晕交错的不真实。从邮局回来的路上,一只猫趴在沿路洋房的玻璃窗后面偷窥路人,神色肃穆。那猫可能是灰色,距离稍远,难以肯定。

  我的兜里是刚买的十张国际邮票,没有信封,也没有信纸。但心里却有着想要写信的冲动难以抑制。这样的好天气只有去年九月刚来时才见过的,这须臾片刻竟一时间把我拽回到那时候,谁又料到眨眼间已到今年的四月中。日子算是稀里煳涂的过。该乐的乐了,该笑的笑了,也算是没白活。我本打算去海边写信,这光的明媚实在太过难得。不来温哥华,你是不会知道阳光的珍贵。这里的海风也是温柔的,海浪也是含蓄的。一切都是平静且流动着,想停就停,想走就走。

  我的确是一个,很容易受天气影响情绪的人。在这般令人羡煞的春光中,我盯着天空,感觉这座可爱城市在缓慢轻和的蠕动。而在这处天地的沙盘之中,人流也涌动的那样缓慢轻和,只剩我一个蜉蝣,定格在时空的某一角落。这过分的安定,使我想起初中时我们躲在计算机教室看陈坤和李小冉演的《别了温哥华》。那时候的我大概还想不到几年后我的确踏上了这片土地。而如今的留学,也早已不同往日电视里演播的那样。

  去年我又从网上搜起这部片子看了一遍。我记得,当时我们还争论过任晓雪究竟是该喜欢大洪还是罗毅。现在想想,爱情这种东西,如何去界定应不应该呢。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我很喜欢。“爱之于我,不是一蔬一饭,不是肌肤之亲,是疲惫生活的英雄梦想。” 曾经也有人对我说,未及弱冠,何以言爱。事到如今,我也不过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一个。可难道三四十岁的爱之言就一定比一二十岁的更加真理吗?倘若年龄是爱情的标准线,世界上的言情小说怕是只有即将寿终正寝的老人才有资格创作,这也未免太过荒唐可笑了。

  我承认,来留学前我的确抱有一丝期待于怀。谁不在这个年纪梦着在异国迎来一段炙热的感情呢。可奇怪又好笑的是,似乎任何炙热的事情,到了温哥华都会变得温暖起来。我所经历的新友情也是暖的,看不见的或看的见的未来也是平淡而明亮的。

  上个月过生日的那天,温哥华又下雨。我却已经习惯不打伞了。在赶去聚餐的路上,我站在街口等红绿灯,耳朵里塞着满满的音乐。我感到有人在我身边大声的笑了笑,一扭头,是一个戴着礼帽的消瘦白肤碧眼男人。他对我说了两句话,我摘下耳机说抱歉,请他再讲一次。他说“哦,你没有听见。”“别在意,只是刚才开过的那辆车上在放有意思的东西,我以为你也听到了。” 他连说两次“Sorry”使得我在心底也对他的抱歉衍生出一股抱歉。“不”,我说“是我的错。” 后来红灯变白灯,行人交叉匆匆行过。我用手遮住前额,一路快步向前。忽然那个男人追上来,递给我一张纸。他说,我从那边舞蹈学校的门口拿的宣传单,你可以把它打开来遮雨,而后转身匆匆离开。

  那天散伙之后,我一个人走路回家,感受不到这个城市一丁点的浮躁。回想起这件小事,也是如此平淡,如此热烈,如此空洞,如此惊喜。才发现日子还是原本的样子,堆积着许多这般的小事。我还是我,终究也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越过困顿无聊的牢笼,或是易被小情绪牵引打动的不成熟。

  但我已不再心急,妄求一蹴而就。这是一个过程,就像水凝结为冰,也像昼渐变为夜。我愿在留学的漫漫长日中体会这些带有缺憾的小确幸,在这座温城中。记录这个年龄该有的坚定或迷茫,疯狂或傲慢。体味再体味。

  信可以寄出去,人还在这里,情也就走不了,思绪凝不住。这零零碎碎的一切希望你也感同身受。这座城市是可爱的,是可以去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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