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言枫语 : 关于药物的惊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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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港湾(BCbay.com)专栏作者

蓉逸

  近日读到大家的一篇文章,说的是一个人在吃药的事上做简单加法:一次过敏吃了一颗药好转后第二天擅自吃了三颗,结果一天一夜不省人事;两件蛋挞下肚,吃阿司匹林加额外的20毫克;一斤重纽约牛扒吃两块,平时每日三颗的鱼油瓶拿出来,吞下六颗。这种做法使当事人受害不浅。

枫言枫语 : 关于药物的惊悚篇

  掩卷思过,不由得想起好些年前的一桩糗事,觉得应该把它写出来,前车之鉴,使读者不去犯同样的错误。

  那年冬天,一帮能歌善舞还能写诗朗诵的文青朋友们决定弄一台圣诞晚会,每个人都要出节目,我也想在那时唱一首报圣诞佳音的歌。可偏偏不巧,日子将临近的时候我开始嗓子疼,别说唱歌,说话都有些问题。除了泡罗汉果茶,赶紧拿出家里的瑞士香草糖开始一颗接一颗地吃,想尽快好起来。临阵嗓子也没全好,勉强唱了下来。但开始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看大家的表演头晕,心想:感冒了,就是这样。

枫言枫语 : 关于药物的惊悚篇

  圣诞假期就相当于中国的过新年,一直要放到元旦后。这期间的活动也特别多,又去朋友家搞爬梯。继续唱歌,还有手风琴、口琴和钢琴伴奏。与下午茶点一道,我还是继续嚼我的糖。晚餐时间到了,大家去附近的一家餐馆。坐着点菜的时候,我觉得头特别晕,眼皮打架,当时头就趴在桌上,就快要睡着了。上菜了,我整个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也似乎听不到大家在聊天。

  接着就到了元旦除夕,还是爬梯,我继续吃糖。快到倒数的时候,大家都很兴奋,涌到客厅,与电视里一起倒数。这时我的晕好像也到了高潮,整个就pass out了。家人把我扶着,隐隐约约听到有朋友在说:是不是吃什么感冒药过量了,我有一次也是这样。

  我不太清醒,也没当回事。再说,我并没有吃什么感冒药,只不过是全植物做成的润喉糖。

枫言枫语 : 关于药物的惊悚篇

  第二天看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看着看着出现了幻觉,赶紧去医院看急诊。急诊室的电视里都在播报新年的各种东西,我看着也觉得特别的有幻觉。医生给我开了一种抗生素喷剂,给喉咙消炎。因为那时候我的脑子不是太清楚,所以喷的时候总觉得没有喷到,结果自然就是喷了很多,这下就越发不可收拾了。当天晚上又去看急诊,在那个有着白布帘子的房间里候诊,我感觉是在海上,海浪颠簸,布帘子飘来飘去。叫住了一个经过的医生,他让护士给我吃了一颗应该是镇静剂,马上就好了,回家睡觉,第二天完全正常。

  洪牧师带着一位在医院做过几十年护士长的姊妹来看我,她说,吃药一定要看说明,注意计量。尤其是加拿大药,你想想看,白人的身量,有时就是华人的两倍。曾经有一个病人,从国内来的,想着在国内时吃药稍微加一点计量也不要紧,就照办,结果造成半身瘫痪。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过去那些天的经历,仿佛噩梦一般,终于醒来。感恩没有酿成大错。

  这才想起去做一件清醒的事,看说明。那个香草糖上写得很清楚,每天最多四颗。我至少吃了它三倍的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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